我往倚背上一靠,雙手環肘,“毀了你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這是在治療你。”
林息以前那些心理治療師應該都找出了他問題的所在,隻是他完全不配合吧。
“夠了。”林息厲聲的轉身走了。
我鬱悶了,想要治好他的抑鬱症是件很艱難的事。
我坐了一會兒,起身要走時,手機響起。
是麗子打我電話,她說,問我哪天能請到假,她就哪天跟唐清結婚。
我去問了導演,請了二天假的離開了度假村。
麗子的婚禮,我是必須要去參加,也必需要去祝福她的。
“涵涵,結婚的前一天是單身趴慶祝,我隻有你一個好朋友,就我們倆個不醉不歸的慶祝吧。”麗子大聲的朝著天空喊著的道。
我無奈的按了下腦門,“那,我們去買酒買吃的,在你公寓裏喝?”
麗子堅決搖頭,“不行,去KTV,那裏的氣氛更好嘛。”
我和麗子來到田地以前開的夜場,田地帶著上官奇妙去美國治療了,但他沒有轉讓夜場,麵是讓他的手下照看著,也就是,他還是會回來的。
不過,他回來的太快了吧,快的,上官奇妙得到好的治療了嗎?
就在夜場的大廳,我和麗子碰到了田地。
田地的身邊跟著好幾個男人,他跟那些男的說了什麼,那些男的點頭走了。
“你回來了?”我先道。
田地挑了下他那濃濃的粗眉頭,“是啊,我回來了。”
“那,上官奇妙呢?”我的心底咯噔的問出。
“她接受了強製治療,用了裏仁的催眠藥霧,是康南,給她做了催眠,她和陸北一樣,忘記了所有的一切。所以,我就回來了。”田地說的很輕鬆。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輕鬆表情。
“這樣也好。”我輕聲一笑的道。
“是啊,忘記一切,重新來過,挺好的。”田地也淡淡一笑。
“你見到我媽了嗎?”我心頭抽痛的問著。
我不能讓我媽知道我隻有二年的時間活了,就讓她好好的待在康南身邊吧。
“你媽挺好的,就是康南得一輩子坐輪椅了。”田地歎息著。
“是嗎?”我深吸了口氣。
“好了,你們要K歌是吧,我帶你們去包廂。”田地朝包廂那邊走著。
麗子拉住我有些微涼顫抖的手,說著,“走吧。”
我緊咬著牙關的嗯了一聲。
唱了一會,我離開包廂的站在包廂門口,從口袋裏拿出的手機,撥通我媽的電話。
最近這些天,我媽很少打我電話,就偶爾短信的問候。
這段時間,她照顧康南應該很心累吧,她怕我擔心她,才不敢那麼勤快的跟我聯係,怕我從電話裏頭聽出什麼。
但二年之後,我媽該怎麼辦?
“媽,我想你了。”電話那頭的我媽一接電話,我鼻頭一酸的說著。
“傻瓜,媽也時時刻刻想你,可我們都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我們都應該為自己的生活勇敢的去闖,去衝,而不是被感情局限,讓自己活在一個圈子裏,到了七老八十的時候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