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沒什麼可怕的,放馬過來吧。”我淡漠的抬腳走著。
背後是黃衣女暴躁的諷刺聲,我當作沒聽到。
就當她們在我身上放了一隻虱子,我自己抓掉就好,這沒什麼。
在健身房的時候,我的手機響起,我走到一旁的角落接著。
“涵涵,宮先生喝醉了。”是麗子打過來的電話,她很焦聲道。
“好好照顧他吧。”我道。
電話好像被誰搶了去,緊接著是宮澤低啞的,有些含糊不清的聲音,“林子涵。”
他叫著我的名字。
我的心頭瞬間裂開了一個口子,那鮮血往那口子裏冒了出來。
我的呼吸都疼著。
“林子涵。”宮澤又叫著我的名字。
我艱難的咽著口水,深吸了口中氣,克製著情緒的鎮定道,“宮先生何必這樣,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我從來就沒想過跟你散。”宮澤低吼著。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陳述道。
“當時,我怕自己一無所有,會讓你受苦,所以才離婚的,我想讓你往後的人生,沒有那些悲傷……”宮澤的聲音低啞著,也卑微著,他放下所有的驕傲,也放下自己的矜貴的來麵對我。
離婚並不是他真的要跟我離婚。
如同現在推開他,並不是我真的要推開他。
我隻是想讓他好好的活著,為他自己,也為他僅剩的親人,宮老爺子。
“放過你自己,也放過我吧。”我低喃著。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愛不愛的,因為都夠愛,隻有放過不放過的了。
“真的要這樣嗎?林子涵,我可以給你我所有的一切,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做一個丈夫,什麼都依你,什麼都寵你,也會把全世界都給你,還有,我還欠你一個曠世婚禮。”宮澤喃喃著。
曠世婚禮!
是他當初承諾過我的,可誰曾想,太多的事接踵而來,所有人都應接不暇,還什麼婚禮。
“我不喜歡吃糖了,你不用給我一顆糖,我也不會再朝你走近,我說過,我要為自己而活,而請宮先生好好為自己而活,往後餘生,我還是祝你幸福的。”我深吸了口顫栗的氣道。
“好,如你所願。”宮澤先把電話掛了。
而我,卻淚流滿麵。
一張紙巾遞了過來,是穿著一身運動衣的林息。
“你想擺脫宮先生,我可以幫你。”林息很直白的說著。
“我和他的事,不需要任何人幫。”我有接林息的紙巾。
“所以,你還是深愛著他的,隻是不得已要離開他?”林息太聰明了,竟然這個都能看破。
“林息先生什麼時候喜歡多管閑事了?這不像你的作風啊,還是你想讓我治好你的抑鬱症?才對我說要幫我?”我淡定的徐徐道。
“抑鬱症的治療是日複一日的,需要長時間接觸,而不是這個戲完了,就再無關係的。”林息在提醒我似的說著這些話。
“林息先生這是同意我給你治療抑鬱症了?”我淡淡道。
林息淡笑的瞥視著我,“是啊,我同意。”
是什麼讓林息同意我給他治療抑鬱症的?
他對我的態度轉變,是因為誰,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