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宮澤對於我說的話,明顯有些不耐煩道。
我腿像是生根了,竟然走不動了,是被他的冷漠心痛到了,我深吸了口氣,“如果明天的祭禮上,陸北出現呢?”
陸北肯定知道宮澤不會出現,那麼,他會出現嗎?
這是我所能想到的,讓宮澤去的唯一理由。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出去吧。“宮澤的聲音更是生寒。
隔天早上,我媽天剛亮就醒來了,還叫醒了我。
吃早餐的時候,我看了眼二樓,沒有動靜,是他走了嗎?
宮老爺子被男傭人從房間推了出來,他的臉色很蒼白,更是悲傷。
他也看了下二樓的方向,問了問,“他走了嗎?”
傭人都搖頭。
我和我媽沉默,不確定,所以不說什麼。
就在我們準備出發時,二樓,宮澤房間的門被推開,一身黑衣的他出現。
宮老爺子震驚了。
我媽卻看著我,我淡淡一笑。
宮澤就算去,也不是因為我去的,而是他怕陸北出現,到時候宮老爺子受到什麼打擊吧。
“小澤,你都沒吃早餐,我給你下碗麵條吧。“我媽連忙道。
宮澤隻是淡淡的瞥了眼我媽,聲音也很冷道,“不用。”
這種淡漠疏離,早把我們和他,拉開了長長的距離。
是怎麼也無法跨越的。
“好了,人齊了,出發吧。”宮老爺子因為宮澤的出現,臉上的悲傷終於沒那麼濃鬱了。
宮家的門口站著一身黑衣的李媽,以及同樣身穿黑衣的上官奇妙。
李媽顫顫巍巍的走到宮老爺子麵前,輕聲又小心翼翼道,“老先生,今天是先生的忌日,我們能不能也去?也請求老先生讓我們去吧,當初如果不是先生的收留,我會過怎樣顛沛流離的日子,我一直感激先生的收留,一直感激在心的……”
“隨便。”宮老爺子終究還是心軟了,雖然語氣還是生硬的。
我媽跟宮老爺子坐一個車,我被我媽推到了宮澤的車裏。
今天的宮澤坐到了駕駛室,我脫口而來,“你腹部的傷好些了嗎?”
唐清那邊並沒有說解藥研製成功了,也就是,宮澤腹部的傷口還是老樣子,流著血水,不會愈合,那麼,他這樣是不適合開車的,雖然並不是我該關心的,但問了就問了,我直盯著宮澤,等待著他的回答。
“老樣子。”宮澤握著方向盤,倒是回答了我。
“唐清那的解藥還沒有研製成功嗎?“我隨口又問了句。
“快了。“宮澤言語很淡的回答我。
“快了就好。“我低著頭,輕聲的道。
無論我和宮澤走向什麼局麵,我還是希望他好好的。
不悲不傷,無病無痛。
“陸北如果出現,你會怎麼樣?”宮澤問了句。
我猛的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依舊沒有什麼起伏,像是隨口問的,像是隨便我會怎麼樣,都不是他所關心的。
心間的抽痛,一絲一縷的牽扯著我所有的神經。
疼的沒有血,痛的都進了骨子裏。
原來,沒有疼痛的疼,是最痛的。
“他早已不是我生活中的人了,再見他,我也不會怎樣,畢竟沒愛過,畢竟也算不上虧欠他什麼。”我緩緩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