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跑到公交站台,克製著那股崩潰。
坐在診所的辦公室裏,我拿出田地給我的紙片,上麵寫著的是陸北的地址,以及陸北的電話。
我揉成一團,再丟進垃圾桶裏。
宮澤會利用我,陸北也同樣。
他們根本不是我可以依靠的人。
但現在我該怎麼辦?
赤城是宮澤的天下,我能怎麼辦?
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響起,是個國際號碼。
我擰著眉頭的按了下接通,再按了下免提。
“涵涵。”是陸北的聲音。
田地把我的事告訴了陸北?
我的心微微的顫抖著,“你們,都還好吧?”
“還好,你呢?”陸北輕輕地回答我。
我嘴角抽搐著,“我,我也還好。”
“你說慌。”陸北很肯定。
我也立馬道,“赤城還有誰是你的人?”我身邊的,我認識的,有誰是陸北的人,在給他傳遞著所有的消息,宮澤又沒發現這個人?
會是田地嗎?
如果說田地是在赤城為陸北謀劃著什麼,那麼,田地說的話,又有幾分是真的?
我茫然著,更是無措著。
“涵涵,我在關心你。”陸北避開我的問題。
“不要辜負陳一一,她真的很愛你。“我也轉移話題的道。
陸北沉默了好一會兒,他也繼續轉移著話題的問著,“你想不想知道宮澤那次的催眠,所用的藥劑是有什麼作用的?”
我的心猛的又抽痛著,聲音也低的啞了起來,“好啊,你告訴我。”
“他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人,也就是,用了那藥劑催眠忘記的人,他永遠記不起之外,還會失去了愛上別人的能力,涵涵,他現在對你的好,隻是你太愛了他的錯覺。”
陸北的這句話像是給我判了死刑。
宮澤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因為他不會愛了!
“是嗎,陸北,你也夠狠的。”我克製著崩潰的情緒。
“如果我說,那藥劑是他自己選擇喝的,你會相信嗎?”陸北的聲音低低的道。
不是陸北讓他喝的,是他自己喝了,為了不再記起我,不再愛我。
不是陸北在懲罰我,而是宮澤在懲罰我。
我心神劇烈的晃動了起來,“都不重要了。”
“是啊,都過去了,涵涵,赤城對你來說很危險,你要趕緊離開。”陸北肅然道。
我深吸了口氣,“謝謝你,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處理好。”
“我永遠是你的後盾。”陸北承諾著。
一點都不動聽,也不感動,“你不應該辜負陳一一的。”
“對於我來說,你永遠是最重要的存在,好了,你好好考慮,不急著現在回答我。”陸北是不想提起陳一一的道。
“我要忙了,先掛了。”我把電話一掛,拿著手機的手一直抖動著。
診所的門被人推開,我掛在門上的鈴鐺響起。
緊接著是高跟鞋的聲音。
我猛的慌了起來,僵硬著身子的從凳子上起身。
“林子涵,遊戲結束了。”尖銳的宣布聲,一下子刺破了我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