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我猶豫了許久,才咬著牙的請求,“能不能幫一個忙?”
“說。”宮澤看都沒看我,簡單的這一個字。
“我媽和康南過些天會回來看我。”我不安的道。
宮澤這才抬頭看了我一眼,“你想我陪你一起出現,還是封鎖我和你結婚了的消息?”
“我請求你封鎖我和你領了證的消息。”我深吸了口氣道。
與其讓我媽誤會我和宮澤是真正結婚的,還不如不讓她知道。
宮澤的眉眼是冷冷的寒意,“好。”
“謝,謝謝了。”說完,我撇過頭,不再看他。
上官奇妙來機場接機了,應該是陳言告訴她宮澤回來的時間吧。
我往旁邊挪了好幾步的距離。
我也往宮澤旁邊那個位置讓給了上官奇妙。
我終究是要學著慢慢放下的。
我一回診所上班,接到了當初在飛機上遇到的那個帶著自閉症小男孩父親的電話。
約了時間,他如約帶著小男孩來了我的診所。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小男孩一看到我,清脆的叫了聲,“媽媽。”
男人激動,而我卻尷尬的要命。
“你好,我叫王默,我兒子叫安仔。“王默跟我介紹了起來。
我笑著摸了摸安仔的頭,“安仔,你為什麼叫我媽媽啊?”
安仔盯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又一句話不說,連表情都沒有。
“林醫生,我想,你是可以讓他開口的。”王默很肯定道。
我訕訕一笑,“要不,你每天帶他過來,我給他做做心理輔導,看看能不能有效?”
“謝謝您,一會一起吃飯吧。”
“吃飯。”就在我想著該怎麼拒絕時,安仔拉了下我的衣角。
王默震驚了,我卻沒有了拒絕的餘地。
“好啊,那王先生要破費了。”我打趣道。
吃飯的時候,王默說他是一家私企的老板,家境算殷實,他一堆的介紹自己,我卻聽的很懵逼,我壓根不需要知道那些吧。
好巧不巧的,在快吃完時,碰到了宮澤。
他應該是陪客戶過來吃飯,他跟陳言說了什麼,然後他一個人徑直朝我走來。
還拉了把凳子的坐在我旁邊。
王默不認識宮澤,隻是皺了下眉,“林醫生,這位先生是那天跟你一起坐飛機的吧。”
“對,我還是他老公。”宮澤無比冷傲的說著。
王默愣了一下,失笑的搖了搖頭,“沒想到林醫生已經結婚了。”
“你沒機會了。”宮澤放下這句,起身就走了。
他這是故意攪局的吧。
王默隻是微微有些失落,再立馬又恢複道,“你先生吃醋了。”
吃醋?
我扭過頭,朝著宮澤所走的包廂看去。
趕緊又搖了搖頭,“他才不會吃醋的。”
“所以,你們的婚姻因為是名存實亡。”王默一下子看透,也說的很直接。
我尷尬的夾了快雞翅給安仔吃,邊轉移話題的對安仔道,“吃雞翅了,阿姨特別喜歡吃的。”
安仔迷茫的眼神裏,露出很堅定的神色,他點著頭,再低著吃著。
王默看在眼裏,他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但終於沒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