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轉變在我預料之中,但還是心頭有一絲難過。
“宮老先生最需要的是你的陪伴。”我回答。
“別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宮澤冷哼了一聲,大步一走。
我雖然傷感宮澤現在對我的冷漠,但至少開心理診所的事他知道,也算是名正言順了。
李媽應該不能拿這件事來說道了。
我去了診所,現在真的稱得上診所了,牌子都掛好了。
子麗診所。
一個我的子是,一個麗字。
本想直接取麗子,但麗子說她聽的會方的。
後來就改成了子麗心理診所。
來我這們的第一個客人,是田地。
“林子涵,我想在心理上把酒給戒了。”田地很鄭重道。
我擰了下眉頭,“你應該去戒酒所的,我們這可能不好治愈你。”
“我需要的是心理治療,戒酒所對我沒用。”田地也道。
我歎了歎氣,“好吧,我試試,成功再給錢,不成功就不用給錢了。”
“成功與不成功都不要給錢的。”麗子湊了過來,對田地眨著眼睛。
田地隻是淡淡的掃了眼麗子,最後目光還是落在我身上,“聽你的,成了就給錢,我不會給少,但不成的話,我就請你吃個飯算了。”
麗子覺的田地不理她,很失望的出了我的辦公室。
見麗子走了,田地蹙了下眉頭的問我,“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他。”
“我陪你去吧。”我拍了拍田地的肩膀。
他恨田國強,但是田國強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
如同我恨林振海,但最後,還不是選擇妥協和原諒。
監獄裏的田國強蒼老了很多,他一見到田地,還是充滿了恨意,那種想要把田地撕碎的表情。
“你他媽還敢來見我?”田國強一見田地就暴怒道。
田地失望的笑了起來,好一會才停下,“是啊,我不該來看你。”
田地起身,被我一把拉住,我看著田國強說道,“你從未為他想過。”
“他媽的,我家的事,輪得到你說三道四嗎,你算個什麼東西,如果不是你,我會進這裏嗎。”
“走吧。”田地對我道。
看來,監獄裏還是沒能把田國強的暴怒磨掉。
也就是,他的狂躁症,不會有好轉,隻會越來越嚴重,最後嚴重到精神病。
或許到那時候,他們父子才能好好的見一麵?
還真是很悲催的故意。
生活對每個人都是不圓滿的,它給予你這個,勢必會拿走你那個。
“上官奇妙給我打電話了。”出了監獄,田地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的道。
“她還在命令你對付我?”我好笑道。
上官奇妙一直是那樣,利用身邊所能利用的所有人。
田地也不否認的點頭。
“你心裏還有她,對嗎?“我又道。
田地很鄭重的搖頭,“沒了,我對她的感情早在她的瘋狂之下磨掉了。這次她打電話命令我去對付你,我隻覺的可笑,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幼稚,然後我掛了她電話,她氣的一直打一直,我再也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