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甜甜怎麼會待在醫院照顧林振海,她早走了吧。
我還是回了醫院,才二三天不見,林振海更瘦了,瘦成了皮包骨。
他看到我笑了笑,但就那點微笑,他用了所有的力氣。
“你的寶貝女兒怎麼沒在這裏照顧你。”我故意這麼說,是氣不過。
林振海艱難的張嘴說話,“爸爸又傷害你了。”
“你配當我爸爸嗎?”我冷冷一笑,拉了把凳子的坐在病房的門口。
與他的病床隔著遠遠的距離。
“我是沒有資格心軟,以前對你造成的傷害也無法彌補,對不起啊。”林振海撐著眼皮,也就一會,他虛弱的又睡著了。
我的那些氣終究還是又消了下去。
我去了醫生的辦公室,問著林振海的情況。
醫生說,“你爸爸可能就這幾天了。”
我一時慌了神的驚愣在了那裏,“他不是還有三個月時間嗎?”
“尿袋滿了沒人倒,點滴打完了也沒人通知護士,你覺的他能經受幾天這種情況?”醫生嗬責。
“他最喜歡的小女兒不是在這裏照顧他嗎?”我喃喃的反駁,卻沒有了底氣。
“我們是沒看到有誰在照顧他,好了,你回去吧,盡一下做女兒的職責。”醫生趕我走。
我麻木的站在病房門口,這就是他寵愛林甜甜的報應吧。
我媽的國際電話打了過來,昨天我打她電話,她沒接,我本是想跟他說,我跟宮澤領證了,可現在,卻不能說了。
“他好點了沒?”我媽問我。
我深吸了口氣,“就這幾天的事了。”
“要不,我回來吧。”沉默了一會,我媽問道。
“不用了,我能處理的。”我回絕道。
“對了,你和陸北是不是……”
“分了,他跟陳一一睡了。”我說的很輕淡,沒有了一絲傷感。
我媽歎了歎氣,“好吧,你處理了就過來,媽等你。”
“媽,我想留在這裏。”我咬著唇道。
我媽又是長久的沉默,才道,“媽放心不下你。”
“我這麼大了,有什麼不放心的,好了,先掛了。”掛了電話,隻覺的眼角濕了,我伸手抹著。
林振海隻撐了二天,就徹底離開了。
我拿別人的手機給宮澤去電話,卻是轉到了秘書部,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林振海的葬禮,宮澤沒有出現。
我多想他出現,可是他沒有來。
葬禮結束,我一襲黑衣,帶著白花的回了宮家。
但在門口被李媽攔住了。
“子涵,你這打扮太晦氣了吧,是想詛咒老先生嗎?”李媽說的陰陽怪氣。
“今天是我爸的葬禮,我這樣打扮有什麼錯嗎?”我有些無力的反駁。
李媽哼了哼,“你爸和我們宮家有什麼關係。”
“如果非要分清誰是這個宮家的主人,李媽,你隻是宮澤的奶媽,你是宮家人嗎?而我,是跟宮澤領證了的,在法律上,我是明正言順的宮夫人,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那麼,我爸就是宮澤的嶽丈……”
“住口。”我還沒說完,背後冰冷的聲音嗬責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