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他是真的睡著了。
可我腦子清醒了個徹底。
我怎麼也想不起來,我是怎麼跟他回了宮家,又怎麼跟他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問題是,我和他那個了嗎?
我明顯感覺到全身都疼,所以,是不是真的和他那個了?
喝酒誤事,喝酒真的誤事啊。
我真的想打自己一拳。
不過眼下,真的隻有逃了。
我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去拿開宮澤壓在我身上的手臂。
可他竟然收了一下手臂,變成緊摟著我。
我欲哭無淚了,額頭都開始冒冷汗。
最後隻剩下一個辦法,我把手伸到他的腋下,輕輕的戳了一下。
如果他怕癢就會收回手。
果然,他是怕癢的,在我戳了一下他的腋下時,他收回緊摟著我的手,翻了個身。
我吐出一口濁氣,這是真的可以下床了。
我真的像做賊一樣,悄悄的出了宮澤的房間,眼見著樓下的大廳沒人,我以百米速跑的速度,跑出了宮家,直到跑到公交站台,我才停下腳步。
用力的按著拚命亂跳的胸口,我得冷靜,再冷靜的。
我到了醫院,陸北站在病房門口,他像是要看透我一樣,直盯著我看。
我全身發怵,扯開一絲有些難看的笑意,“那個,我昨天和麗子去玩了。”
“我知道。”陸北直接回答。
“你生氣了?”我咽了咽口水又道。
“我生氣的是你跟麗子出去玩嗎?”陸北目光沉沉的反問我。
我按壓自己慌亂的心跳,“誒陸北,我們還沒訂婚,你就管的這麼嚴,那我以後豈不是沒自由了,我告訴你,就算我們結婚了,我也不會在家相夫教子的,我會繼續心理醫生這個工作。”
“涵涵,別毀了這一切。”陸北陰沉著臉,大步的走了。
有一絲害怕立馬竄入了腦海。
現在的我,不由的真的怕了陸北。
病房裏,康南喂我媽吃著早餐,他看到我進來道,“涵涵,陸北買了很多早餐,你也吃吧。”
我拿起桌上的一個雞蛋餅,坐到陽台吃著。
裏麵有雞肉串,有熱狗,有土豆,有青菜,這是個豪華版的雞蛋餅,我最喜歡的,是陸北特意買給我的,我或許是應該要對此知足的吧。
中午我沒去宮家,後麵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想為宮澤做點什麼。
可我忘了,一旦過多的接觸就會造成各種局麵。
我這樣出現在他麵前,隻會讓他過的更痛苦吧。
他是愛我的,我很明確的知道。
我拿出手機,給宮老爺子去了個電話,我說宮澤不需要我的治療了,他自己可以治愈。
宮老爺子沒有多說什麼,他隻說,尊重我們這些年輕。
時間過的很慢,也過的很快。
還有二天,我媽就要出院了,也還有二天,我要就離開赤城了。
自那天之後,我跟宮澤沒有再見麵,我天天蝸在病房裏,病房外麵有陸北,有康南,應該也不會讓宮澤有機會進來。
又或者他真的成全了我的選擇,我們各自不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