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想到,現在我唯一的退路成了國際大人物的康南。
田地接著電話從療養院出來,他看到我驚喜的揮了揮手,一掛電話,田地就大嗓門道,“林子涵還是你最夠朋友。“
“我可以進去轉轉嗎?”我指了指療養院裏麵。
田地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還真是超級的忙,邊對我道,“進去吧,隨便轉,晚上一起吃飯。”
我點了點頭,走進了療養院。
療養院的大廳有澤善醫院的精神科醫生坐診,還有陸北診所的心理醫生。
這陣仗還是可以的。
看來,他沒有請到宮澤為他主持,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大廳人太多,我往一處沒人的走廊走去,就在走廊的轉角,我聽到有人在小聲說話。
不好過去打擾,我準備身走時,卻聽到……
“真的要把他們帶來這裏嗎?”
“上麵的意思。”
“可如果鬧起來了怎麼樣,他們都是重度精神病的人,幾百個一起湧進來,這裏會癱瘓的。”
“要的就這個效果,這個療養院是澤善醫院合資的,澤善醫院為了賺錢,帶著本來在精神病院的病人過來,然後引起一係列的慌亂,那麼澤善醫院是宮氏的,宮澤難倒不需要負責嗎?”
“好吧,我會按照原計劃進行的。”妥協的那人打起了電話。
“快點,我去找田老板。”
我渾身僵硬的站在那。
這才是田地建這個療養院的意圖。
他本身就是和陸北一起的,想利用這個去摧毀宮澤在赤城人們心中的份量,打擊他的權勢。
宮澤早就看破了,所以他選擇不參與進來。
我當時還傻呼呼的跟著田地一起去請宮澤。
也根本不相信宮澤說的,田地並不是單純的想建一個療養院。
就在那倆個人抬起腳步走出轉角時
躲無可躲的我朝前麵跑了起來。
那倆個人大聲道,“來人,把前麵這個可疑的女人抓起來。”
我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鎮定的停下腳步,我不能跑,也不能慌,我控製著情緒,冷著臉的瞪著追我的倆個男的,“我是田地的朋友,他允許我進來轉轉的,怎麼,你們要阻止嗎?”
“那你為什麼要跑?是聽到我們的對話了吧。”那人眼裏有一絲狠勁。
“我要跟田地說話。”我也眯著眼的瞪著他們道,可垂在身側的手劇烈的抖了起來。
“抓起來,關到房間裏。”他們壓根不理我的要求,直接把我拉到了一個黑暗的房間裏,還拿走了我的手機,這是不讓我跟外界聯係。
房裏裏黑漆漆的,連窗戶都沒有,還有一刺鼻的油漆味。
我腦袋脹疼了起來,漸漸的一種對黑暗的恐懼感湧上了心口。
我雙腿發軟的蹲下身,緊緊的抱著雙腿,努力的讓自己想起美好的畫麵。
有關於宮澤的畫麵,他對我溫柔的樣子,他對我笑的樣子,他對我寵溺的眼神,他……
慢慢的,我的恐懼得到了平複。
原來宮澤說的沒錯,心底的恐懼是需要那束光。
心理醫生的治療也遠不及那束照亮心底黑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