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一壺?”我皺眉問了句。
田地伸出五個手指。
“五十?”我道。
田地白了我一眼,不讓我猜了,“五百,現榨的,最新鮮的,沒有一絲絲摻假。”
陸北幽幽的看了眼我們所坐在的豪華卡座,“你真好意思賺我們的錢。”
“誒,這是你們回報我的態度嗎?在找康先生的事情上……”田地一副滔滔不絕說下去的樣子。
陸北遞給他一杯現調的雞尾酒,“請你喝的,好像幾百一杯吧?”
田地笑眯眯的,端起就喝,一飲而盡。
他對服務員招了招手,叫了二瓶洋酒。
陳一一端起一杯酒,忐忑的對著陸北道,“可以喝一杯嗎?”
陸北端起手中的酒杯朝陳一一的酒杯上碰了一下,沒有說話,但一飲而盡。
我倒著果汁喝,百般無聊的看著還沒什麼人的酒吧。
突然,酒吧門口走進來的身影,讓渾身一僵。
黑色襯衫,黑色西褲的宮澤,讓他看來起來更加的冷傲逼人。
陳一一順著我的視線看了過去,驚訝的道,“宮先生也來了啊。”
陸北端著酒杯的手一滯,他也掃了一眼,再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低著頭,已然喝不出果汁的味道。
“宮先生好像是陪客戶應酬的。”陳一一就像是球場的解說員,全然不顧其它。
“田地,今晚你們酒吧的主角,應該是他吧。”陳一一又對田地道。
田地放下酒杯,“是啊,我得過去推銷幾瓶好酒。”
田地走後,陳一一喃喃著又道,“不知道上官奇妙會不會來?聽說最近宮先生在哪,上官奇妙就會跟到哪,生怕她的宮先生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好了。”陸北重重的放下酒杯。
陳一一身子抖了一下,逞強的站定道,“不好意思,是我多嘴了。”
“我去上個洗手間。”我放下杯子,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我洗了把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努力的扯出一絲笑容。
走出洗手間,碰到了抽著煙的宮澤。
他冷硬不失俊美的臉上被煙霧彌漫,給人不真實感。
不對,他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他不是不會抽煙嗎?
他這是想借抽煙來轉移自己失眠的痛苦吧。
“我可以給你機會治療我的問題。”宮澤沒有看我,他深吸了口煙,眯著深邃的眸子道。
我愣了一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的伸出手,“謝謝宮先生接受我的治療。”
“還是和以前一樣,每天中午到我家來。”宮澤把往煙灰桶裏一丟。
我深吸了口氣,很爽朗的回答,“好的。”
宮澤漆黑的眸子微微掠過一絲異樣,“你需要有心理準備。”
“我有職業操守的。”這是最初的時候,他對我說過的話。
宮澤冰冷的黑眸有些閃爍,他沒有再說話,大步一邁,欣長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我麵前。
我回了座位的時候。
陳一一似乎是忍不住的問我,“涵涵,你怎麼去了那麼久,是遇到什麼人了嗎?”
陸北的目光一沉,他看向宮澤卡座的方向。
宮澤剛好落座,他的眸子裏有什麼暗潮湧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