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的好像很不安。
發現康南的心理創傷時,我也發現了宮澤,他也是有心理創傷的。
他心底的那抹黑暗應該常常會侵襲著他,讓他倍感痛苦吧。
宮澤放在腿上的手,突然的抓住了我的手,像是在黑暗裏抓到了救命稻草。
他抓我的手抓的很緊,緊的我疼痛了起來。
我咬著牙,忍著,但更多的是心疼。
咻的,宮澤睜開了眼,他瞬間鬆開我的手,坐姿筆挺。
“你該下車了。”宮澤冷硬道。
“宮先生如果不是回公司,就是回家吧,那二個地方剛好有公交站,我坐公交去醫院方便。”
我是故意這麼說的。
宮澤冷眉一蹙,“在會所我是故意那麼說的,隻不過是為了簽下合同,一個你而已,還不夠入我的眼,當時隻不過是好奇跟你在一起。”
我的心突然疼了疼,艱難的問出,“你對我,隻是好奇?”
“不然呢。”宮澤側過頭來,眸子裏一片冰冷。
就算他是說慌,那也是他妥協了家人。
我不該對他有任何的怨言,而且還是我先傷他的。
“好,我是作為一個心理醫生來找宮先生的,我希望宮先生接受我的治療,心理創傷如果不及時治愈,隻會越來越嚴重,比如,讓你無法入睡。”我深吸了口氣,專業口吻道。
我不相信宮澤是通宵二夜,才這麼疲憊。
應該是他的心理創傷開始嚴重的困擾著他,讓他無法安睡。
“我學過心理學,不需要你。”宮澤斷絕拒絕,冷著臉道。
“宮先生還真是個很奇怪的人,寧願自己痛苦,也諱疾忌醫的。”我淡定道。
“下去。”宮澤生寒的目光溫怒了起來,司機立馬停車,我坐著這邊的車門被打開。
我咬了咬牙,一把抱住宮澤的手臂,堅決道,“不到點,我不下去。”
“林醫生,我們並不回公司,也不回家。”陳言跟我解釋。
我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你們去哪我去哪,直到你們最終回了公司,或回了家。”
今天這一遭,我確定了,在離開赤城之前,一定要想辦法治愈宮澤的心理創傷。
算是,回報他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
“林醫生,你有點胡攪蠻纏吧,宮總會生氣的。”陳言又道。
他當然想我離的遠遠的,最好是永遠不要出現在宮澤身邊,因為他和李媽上官奇妙是一夥的。
“要不送我到站點,要不接受我剛剛心理創傷治療的提議。”我心一橫,倔強道。
我隻覺的頭頂上,宮澤看我的目光,是無數把利刃,要把我宰成肉泥的。
他會不會直接把我拎下車?
我腦袋裏剛剛劃過這個念頭,後拎被一扯,宮澤拎著我的後領,把我領下了車。
再之後,他們的車子快速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可惡,什麼目的都沒有達成。
我回了醫院,陳一一坐在我媽病房門口的凳子上。
她看到我,立馬站了起來,“涵涵,你順利的進入宮家了嗎?”
“你把我推向宮澤,這樣你就能離陸北近一點嗎?”我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