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叫一個更專業的心理醫生過來啊。”有人朝我吼著。
阿南眼神淩厲的掃了過去,朝我吼的人立馬心虛的低頭。
蘇珊帶著那些人走後,阿南看著我媽,最後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是康先生,心理學和腦部微創學的領頭人?必須我主刀,治好你媽媽?”
這是阿南說過最長的一句話。
我很用力的點頭,“是的,你要快點恢複,我媽就靠你了。”
我媽緊握著阿南的手,輕聲道,“阿南,我相信你,隻相信你。”
阿南像是被觸動到了一樣,點了下頭。
康先生的全名叫康南,或許是有人叫他阿南,他當初才會說,他叫阿南吧。
陸北和田地也來了。
尤其是田地,他震驚的圍著阿南團團轉,摸著嘴巴道,“真是的,到處找沒找到,竟然就在身邊,林子涵你是怎麼找到的啊?竟然比我快,說來聽聽。”
陸北瞪了眼田地,田地鬱悶的走往一邊,沒有呱噪了。
什麼時候田地這麼聽陸北的話了?
沒有深想,我看向阿南,他低著頭,一直沉默著。
“看來隻有催眠了。”陸北道。
阿南抬起頭來,點頭,“可以,催眠。”
“你會很痛苦的,我怕出什麼意外。”我道,阿南這種情況根本不適合催眠。
阿南很堅定的點頭,“不怕。”
“明天上午,我接你去診所。”陸北又道。
阿南點頭,木訥的他這會把握著我媽的手。
我媽眼眶濕濕的,她也害怕,比她要上手術更害怕。
我和陸北出了病房,坐到了走廊上的塑料凳子上。
“那血的DNA是那個黃大光的,我就沒有通知你。”陸北道。
我深深的吐了口濁氣,“我預料到了。”
“放心,康先生會恢複的,你媽會沒事的。”陸北又道。
我牽強的扯開一絲笑意,跟上官奇妙簽的那二份協議,會讓我在赤城無法呆下去。
至於上官奇妙說的,要我對外公開跟陸北訂婚,我斷然不會照做。
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但是那份協議,承認傷害了宮老爺子?
李媽和上官奇妙敢去傷害宮老爺子再嫁禍我?
宮澤不是隻聽一麵之詞的傻子,她們也不敢。
那麼,到底是什麼意思?
次日上午,田地在醫院照看我媽,陸北開車來醫院接我和阿南。
阿南一直很緊張,他在努力的控製著。
診所的治療實室裏,陸北對著阿南道,“康先生,你這次的催眠,由我和涵涵一起。”
阿南身子緊崩的躺到舒適的躺倚上,他表情僵硬的點頭。
有陸北的配合,阿南的催眠算是險中求勝了。
當陸北問阿南,他為什麼來赤城時,阿南說了個名字,陸羽柔,當時陸北震驚住了,忘記是在催眠,差點讓阿南陷入危險,我趕緊接著繼續。
而陸羽柔是陸北的媽媽。
原來,他提前來赤城,是來找陸羽柔的,他們是初戀情人。
至於他為什麼失憶,就是被黃大光打了頭部,造成暫時性失眠。
我每次給他治療,他看到的血,就是黃大光的血,他以為黃大光死了,產生的恐懼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