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是那麼絕情的人。”宮澤說完走了。
我沒有鬆了口氣,反倒是被什麼碾壓著。
胸口又疼又脹,還有,感覺失去了很重要東西的慌亂感。
我知道,我真的失去了喜歡我,又為我做了很多事的宮澤。
他是個重感情的人,於上官奇妙,於李媽,都是他的家人。
他的無奈,他的不容易,我一直沒看在眼裏,我一直想到的,隻有我媽,隻有我自己。
他是一直被我忽略的存在。
他剛剛那麼匆忙來了,是真的很在乎我。
無論是否,通知他來的是保鏢,還是算計好的李媽。
我捂著胸口,呼吸都是疼的。
陸北打我電話,讓我去一趟診所,我深吸了口氣,匆匆出了醫院,來到診所。
陸北的辦公室裏還有田地。
“DNA出來了?”我問陸北。
“明天才來出來。”陸北道。
我看向田地,“你那邊有康先生的線索?”
田地點了下頭,目光有些沉重,他看了眼陸北才道,“當時康先生出了火車站,坐上的黑色轎車,是打私家的士的車子,他看中康先生幾十萬的手表,就把康先生帶到了郊區的舊廠房,然後在爭搶中,二個人都身受重傷,那個人昏迷醒來,身邊沒有康先生,隻有一大灘血跡,司機趕緊跑了。”
“那血跡是那個司機的?”我驚愣道。
田地和陸北相視的看了一眼,陸北回答我,“很有可能。”
“應該是受了傷的康先生比司機先醒,他看到一大灘血跡,以為司機死了,就慌的跑了?”田地猜想到。
陸北卻眉頭緊鎖,“康先生在心理學方麵是得過諾貝爾獎的,你覺的他會慌的跑了,然後就消失了?”
“那個司機記不記得,他當時打的是康先生的哪裏?”我直盯著田地道。
田地有些迷茫,“好,好像是頭?”
“所以,康先生應該是被打中了頭,失了憶。”陸北篤定道。
我按了腦門,“一個失憶的人,怎麼找?”
“我在找關係,看看能不能拿到康先生的照片,這樣就好找多了。”陸北道。
田地拍了拍大腿,“隻要有照片,我一定能找到這個康先生的。”
失了憶,迷失在赤城的康先生,到底在哪裏?
田地提前走了,我要走時,陸北叫住我。
“現在網上都是你的新聞。”陸北看了下他辦公桌上的電腦。
我落寞一笑,“隨便吧,反正我的名聲已經臭了。”
“你和他……”陸北輕聲的問。
“其實我是利用他的,你相信嗎?”我扯出一絲笑意,逞強道。
陸北搖了搖頭,最後隻道,“他終究隻是你人生中的路人,都過去了。”
我沉默,是心疼的無法呼吸。
“對了,今天麗子小姐來找過你,我回了她,說你最近沒空,得過些時間。”陸北又道。
我感激的點頭,“謝謝啊,現在的我確實沒有心情給她治療。”
“涵涵,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得到了,也會失去的。”在我走之前,陸北說這句,我知道他的意思。
宮澤和我,是永遠沒有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