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冷峻的臉上寒氣逼人,“你去了我家?”
“是啊,我善心大發,可到頭來,卻自我狼狽。”我嗤笑道。
“對不起。”宮澤沉著臉的說出這三個字。
“這句對不起不該是你說的,不是嗎?”我疏離的看著宮澤。
他有一個死穴,就是對家人心軟。
而我,也有一個死穴,就是嘴硬心軟。
“林子涵。”宮澤伸手過來,想要拉我的手。
我往後退了一步,淡淡的瞥視著他,“我們已經結束了,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我希望你好。”宮澤漆黑的眸子帶著一抹傷痛。
我們都得妥協。
妥協眼前的現狀。
“你希望我好,就是遠離我。”我道。
宮澤苦笑了一聲,“如果我做不到呢?”
“你想李媽逼死我嗎?”我有些怨恨的盯著宮澤。
“能否給我時間,我會處理好這一切。”宮澤落寞道。
我堅決的搖頭,“遲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對。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才可能永遠在一起。”
宮老爺子說的沒錯,如果在最初他同意的時候,我放下矜持,跟宮澤在一起,是不是就沒有後麵這些問題,是不是我們就可以坦然的在一起了。
“以後,就做陌路人吧。”我放下這句話,大步的轉身走了。
眼淚瞬間濕了我的眼眶。
而心疼的快要無法呼吸。
這次的對話,才是最痛的,沒有一絲餘地的分手。
站在病房門口,我深吸了口氣,擠出笑容的推開病房的門。
我媽睡著了,阿南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我媽。
我退出了病房,坐到了門口的凳子上。
接下來的幾天,我沒有遇到宮澤,那些傷痛也慢慢得到了平複。
就在明天,國際醫學交流的人要來了,我媽的手術也是安排在這幾天。
隔天,陸北穿的很正式的來了醫院,他遞給我一個診所的工牌還有工作服。
我鬱悶的看著他。
陸北溫和一笑,“你是北光診所的一員,再說,你真的不想參加嗎?”
我拿著工牌和工作服走進衛生間去換。
穿著工作服,掛著工牌,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時候,一切,都重新開始似的。
醫院的會議大廳,坐著這次國際醫學交流的人員。
這些人的資料我早就查過,都是世界醫學上的佼佼者。
上次我媽修複手術那次的醫學交流,遠沒有這次的高級,所以這次的名額才格外的難爭取。
但宮澤為我媽爭取過來了。
其實我和他的分手,我一點都沒有恨他,也沒怨他。
他對我,夠好了,我也知足了。
他們溝通的時候好像被什麼事難住了,他們說的是法語,我聽不懂,我碰了碰陸北,悄悄的問,“他們在說什麼?”
“他們說,他們這次的領頭人是康先生,這個康先生提前一個月來了赤城,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最終同意來赤城的原因,不過,今天是他們彙合的時間,這個康先生卻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