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變的冷靜的陳一一,終於還是因為陸北的事煩躁不安。
那麼,陸北做的那件事,她也是知道的,也參與了嗎?我不敢深想,怕真相太不堪。
“總之,我不會原諒他的,你去陪他吧。”我堅決道。
陳一一歎了歎氣的走了。
翌日一早,我沒有聽到大門口嚷嚷聲,沒有人圍堵我家了?
我悄悄的打開門,印入我眼簾的是包裹住自己的那個人,再然後沒有其它人了。
“是你啊。”我鬆了口氣。
那人呆呆的站在那裏,露出二個有些渾濁的眼睛,也不說話的。
“你肯定沒吃早餐吧,進我家喝碗粥吧。”我邀請道。
那人還定定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我鬱悶的,“你不是給了我一塊懷表嗎,那是我對你治療的酬勞,所以我決定,你每次來我家,我給你治療,同意嗎?”
那人木訥的點了點頭,這才跟我進門。
喝了粥之後,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雙眼茫然,搖了搖頭。
“你上次為什麼坐公交車去陸家?還在陸家門口站了半個小時,那裏是你家嗎?”我徐徐又問。
那人又搖了搖頭。
所以,這個心理創傷症的人,還失憶了?
“好,沒事,我是你的心理醫生,我是值得你信任的,所以,摘下裹臉的圍巾,好嗎?”
那人身子好像僵了僵,好一會兒才解下包裹住他整個頭的圍巾。
露出一張很有老幹部味道的中年男人的臉。
他年輕的時候肯定迷倒萬千少女的。
“好,很好,現在你閉上眼,第一件事想要的是什麼?”我緩緩道。
中年男人一閉上眼,卻全身抽搐的睜開眼,他驚恐道,“我,我叫阿南……”
“好的阿南,你看到了什麼,可以說說嗎?”我輕聲道。
阿南抱著頭的搖頭,很痛苦很痛苦,他的遭遇一定不簡單吧。
我媽倒了杯茶過來,她遞給阿南,柔聲道,“來,喝杯茶吧。”
阿南抬起頭,愣愣的看著我媽的接過茶。
“不著急,我們明天再繼續吧。”我道。
阿南把茶杯一放,腳步疾快的朝門口走去。
他竟然站在我家門口,像是站軍姿一樣,聳立著。
所以,那些圍堵我家門口的人,是被他趕走的?
我心頭一暖。
中午的時候,田地來我家吃飯,他進門的時候還嘀咕,“林子涵,你真有錢啊,請保鏢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媽則道,“我去叫他進來吃飯。”我點頭。
“不是保鏢嗎?”田地疑惑道。
“一個病人而已。”我遞給他一雙筷子。
田地挑了挑眉頭的坐下,“對了,昨晚我把陸北喝趴了,給你出氣了。”
“他的事不要說給我聽。”我盛了一碗湯的放到田地麵前。
我媽把阿南叫進來了,他拘謹的不敢坐。
我把一碗湯放到他麵前,笑著道,“以後,就在我家吃飯吧,沒事的。”
阿南愣了愣。
田地很不友好的瞪了眼阿南,“夥食費都是我出的,你得謝謝我。”
“喝你的湯吧。”我白了眼田地。
田地很委屈的嘀咕,“你做的一點都沒有陳一一的好吃,白瞎了我高昂的夥食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