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的目光又沉又黑。
我跑出了他的辦公室。
我暈暈乎乎的走到馬路邊上,緊了緊手中的公章。
我站在宮家門口,再也沒有勇氣去敲門。
直到,宮澤的座駕駛了過來,從車上下來他,也下來上官奇妙。
“宮先生。”我叫住他。
他看都沒看我,朝門口走去。
上官奇妙哼了哼道,“林子涵,阿澤的書房是裝有監控的,你做了什麼,我們都知道。”
我無地自容的站在那。
書房有監控,宮澤知道是我拿了公章。
那他為什麼不找我算賬。
我都找他算賬,偷了他的公章,他為什麼……
“林子涵,你斷了阿澤對你的所有的憐惜。”宮澤先進門,上官奇妙停下腳步,她笑著又道,“我應該謝謝你,讓阿澤看清你的真麵目。”
“如果不是他送了除草劑到物業,我至於這樣嗎?”我喃喃著。
上官奇妙皺了皺眉,“什麼除草劑,你以為阿澤那麼閑,真是可笑。”
我恍然醒悟,原來不是宮澤做的。
我沒臉再進去,拿出公章塞到上官奇妙手中,再飛快的逃了。
我去了物業,又問了除草劑的事,他們卻說,是自己買的,夏天了嘛,而上次回答我問題的人,根本不是物業的人。
是誰給我下了套?
是陸北,他知道,我媽是我的逆鱗,一旦我媽出了什麼事,我就會瘋狂。
會去做一些沒有理智的事。
他一環扣一環的套我。
我崩潰的大哭了起來,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我媽站在門口,她揪心的看著我喃喃著,“涵涵,是媽媽對不起你,導致你爸爸拋棄了我們。”
我媽的記憶又錯亂了。
“我會保護您的,我可以的。”我抱著我媽,輕聲又顫栗道。
我更明白一件事,如果這次的事件發酵,宮澤可能請不來國際醫學交流團。
那麼我媽媽怎麼辦?
我絕對不允許。
我叫來了陳一一,讓她把采訪的設備也帶來了。
攝像機一開,我深吸了口氣道,“宮澤的公章是我偷的,那些文件全都是我偽造的,我喜歡他,他卻要訂婚了,我要報複他……”
陳一一再三問我,“真的要發出去嗎?”
我用力的點頭,“發出去吧,是我做錯了事,就讓大家都來攻擊我吧。”
陳一一目光一流轉,“要不要跟陸北說說?”
“以後,我和陸北,橋歸橋,路歸路。”我定聲道。
我不會在依附他,我會靠自己。
這個視頻一發出去,好多人堵在了我家門口,我提前買了一個月的食物,完全可以一個月不用出門了,就讓他們堵吧。
我知錯就改,我願賭服輸。
田地是翻牆進來的,他摸著一臉的灰,納悶道,“怎麼發生這麼重大的事件了?“
我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的抬頭,“田地,在你們夜場上班,是不是很賺錢?”
田地摸了摸他剛剃的平頭,疑惑道,“你還想做陪酒啊?”
“白天在你那療養院上班,晚上就去你那夜場陪酒,收入會很豐厚吧。”我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