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宮法似乎是妥協朋友這二個字。
好一會兒,宮澤鬆開他的懷抱,我看著他身上被我蹭濕的印漬,噗嗤的大笑起來。
宮澤扳起臉,往我額頭上一敲,“膽子大了啊。”
“是您給的膽子啊。”我撅嘴道。
宮澤的冰眸裏卻流轉著一絲異樣的神色。
就是這絲異樣的神色,讓我往他身邊退開了一步,隔開了距離。
現在的我和他,需要控製距離。
“你不是在出差嗎?”坐上剛剛有人給宮澤開來的車,我問道。
“我的醫院,我會讓它出事嗎?”宮澤開動著車子道。
我嘴角一抽,“那麼,安老頭的事你知道?”
“他禍害了他的很多學生。”宮澤回答。
“所以,你對他不屑一顧,並不單單他當年是你媽的心理醫生?也就是,他進入醫院,是因為他認識董事會的什麼人,才進的,然後成立了心理科,他就在醫院有了落腳了?”我道。
“那種人,配跟我說話嗎?”宮澤鄙夷道。
我很讚同的點頭,“那你準備怎麼處理他?”
“他在辦公室做的事,我已經把視頻給了董事會,想必他們會裁決他的。”宮澤道。
我擰了擰眉頭,“田地療養院的事呢?”
“療養院其實是個好項目,董事會的那些人不會放棄的。自醫院成立以來,並沒有帶來多大的營利,他們怎麼會甘心。”宮澤冷哼道。
我隻覺的複雜,“那,那我繼續給田地做事?”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決定。”宮澤看著前麵的路況,側臉的輪廓一片冷硬。
一直以來,我自己的事,都是我自己決定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做決定的時候,竟然會想問他?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宮澤把我送到家門口就走了,本想請他喝杯茶,可好像不需要。
我媽看我一身濕透了,擔心的問我怎麼了。
我就說不小心跌進了水池裏。
當晚,我發燒了,燒的迷迷糊糊。
這燒算不算是拜宮澤所賜?
如果不是他把我丟進水池裏,我會發燒嗎?他既然有解藥,直接給我解藥就行啊。
為毛那樣折騰我。
家裏什麼藥都沒有,我習慣性的撥通陳一一的電話。
半夜來我家的不是陳一一,而是陸北。
量了體溫之後,他直接背起我就往外麵走。
“我吃點藥就行了。”我嚷嚷道。
“都三十九度高燒了,吃什麼藥啊。”陸北嗬責我。
打點滴的時候,我問陸北,“怎麼是你來了,我是打電話給一一的。”
“怎麼,我來你不高興嗎?”陸北的語氣有些衝。
“幹嘛這是?”我擰了擰眉頭。
“我不去找你,你就不來找我了?”陸北質問我。
我扯開嘴角的笑了笑,“行,以後動不動就去你那蹭飯。”
“聽說你在田地手下做事了?”陸北沉著臉道。
我點頭,“一一告訴你的?”
“你傻啊,你為什麼要摻和進去?”陸北有些發燥了。
“我摻和進什麼事裏了?”我問。
陸北撇開頭,“你隻會被利用,無論是他,還是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