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被田地扶進了治療室,再然後有醫生過來看,再醫生走了。
我終於視線恢複了正常,拍了下腦門的坐了起來。
“看來,你在醫院的名聲要臭了。”田地遞給我一個削好的蘋果道。
“還不是拜你所賜。”我幽怨的瞪了眼田地。
田地卻笑了起來,“好,是我的錯,我會負責的,所以,來我的療養院上班吧,會給你在診所還高的工資,怎麼樣?”
“你的療養院都還沒建成,明年的事了吧,這接下來的大半年,我喝西北風?”
“隻要一個月。”田地不像是開玩笑的道。
“一個月能建好一個大型的療養院?”我疑惑道。
田地拿出手機,在我麵前翻著幾張房子的圖片,“這是最快速,最結實的集成房,一個月是周期最長的。”
“先別說這些了,我得下班回家了。”我站起身,可眼前還是有些暈乎。
身子一歪,田地好笑的接住了我。
而治療室的門被打開,站著一臉陰霾的宮澤。
我慌的掙脫田地的懷抱,但陰沉著臉,眼神可怖的宮澤,轉了個身就走。
我急忙追了出去,在走廊上,我大步跑到宮澤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也趕緊道,“田地是好心的,他就是扶住要跌倒的我。”
“你需要跟我解釋嗎?”宮澤冷冷的反問我。
我張開攔著姿勢的手一僵,臉上的表情更是僵了個徹底,“是啊,我是你的誰。”
“對啊,你是我的誰!”宮澤眯著眼的睥睨著我,高高在上的姿態。
我垂下手,往旁邊一退,“宮先生慢走。”
宮澤大步的離開,沒有回頭。
心間隱隱的疼了起來,喉間也盡是苦澀。
田地走了過來,徐徐道,“你很在乎他。”
“他不是我該在乎的人。”我回答道,轉身往辦公室走去。
他宮澤,從來就不是我該在乎的人,也不該是我放在心上的人,我這些天蒙了眼而已。
“我請你吃飯怎麼樣?”田地跟著我走進辦公室道。
我拒絕了,“不用了,我回家吃飯,再見。”
隔天一進醫院,所有人都看著我,他們都小聲的在議論什麼,我雖然聽不到,但卻是知道的,他們就是在議論我。
我的辦公室門口放著好幾束菊花,這是給死人的。
美女護士不屑的掃了我一眼,不情願的說了句,“林醫生早啊。”
我撿起那幾束菊花,丟進了走廊的大垃圾桶裏,再走進辦公室。
辦公室的桌上灑滿了很多照片,尤其是一張女人跳樓的照片,我全身一陣顫栗。
這個女人是我以前的病人。
上官奇妙也借這件事羞辱過我,可事實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
我衝衝走到辦公室門口,對著美女護士道,“我的辦公室能讓人隨便進入嗎?”
美女護士哼了哼,“有好幾個人闖了進去,我怎麼攔的住,誰叫你不早點來上班,還老是讓我提前來,真以為自己了不起啊,還心理醫生呢,竟然害死過自己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