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陳一一很堅定的點頭。
“彙報上官奇妙的一舉一動,你做的到嗎?”陸北道。
陳一一用力的再點頭,“可以。”
“好啊,到時候我們自然會原諒你。”陸北夾起一塊牛肉,我在他眼底看到了戾氣。
我不讚成陸北的這個提議,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本來,友情的存在,是不存在任何附加條件的。
吃了飯,陸北把我送回了家。
早上我到醫院時,看到我的辦公室門口徘徊著昨天那個把自己包裹的緊緊的患者。
“你來了,吃早餐了沒?”我輕聲道,甜甜一笑的晃了晃手中的早餐。
患者一愣,他轉身要逃時,我伸手擋住了他的去路,很委屈道,”你這是毀我名聲嗎,還是你覺的我治不好你的心理創傷症?“
患者後退的搖頭,他有些口齒不清道,“不,不是的。”
“那就進我辦公室坐坐吧。”我推開辦公室的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患者猶豫了許久,才走進我的辦公室,他低著頭道,“我,我這樣真的能治好?”
“相信我,就能治好。”我把我在路上買的三明治放到他麵前。
他咽了下口水,許久才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之後,再快速的吃掉三明治。
“現在,我們可以聊聊嗎?”我輕聲問。
他眼底又露出驚恐,再瘋一般的跑出了我的辦公室。
我追出了走廊,在轉角的地方撞進了一個懷抱裏。
清冽的味道,結實如鐵的身軀,不用想就知道撞到了誰。
我很委屈的抬起頭,瞪了眼宮澤,“你擋住我追病人了。”
“心理創傷那個?”宮澤往我後衣領一拎,讓我站直了道。
我摸了摸被衣領卡了的脖子,“他的心理創傷很嚴重,會來醫院說明他是想治好。”
“問題是,他逃了。”宮澤雙手插進口袋的往前麵走。
我小跑的跟上,“你說,他既然想被治好,為什麼又要逃?”
“麵對自己的創傷,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宮澤健碩的腳步邁的更快。
進入辦公室,我雙手撐在宮澤的黑色辦公桌上,說道,“你的體力好,能否加入我這個治療,就是他逃了,你幫我抓回來。”
“你怎麼知道我體力好?”宮澤的眼底流露出一絲讓我發慌的笑意。
就像是沒穿衣服似的,赤果果的站在他麵前,等著他……
我晃了晃腦袋,不被他調戲道,“你不同意?”
“我來你們這心理科的作用是什麼?”宮澤問我。
“讓醫院都重視心理科啊。”我脫口而出的回答。
“恭喜你,還知道這點。”宮澤的眸子一沉。
當初治他恐高症的時候,他就排斥,說什麼演戲,演戲的,這會是探究他的內心深處,他更是排斥了,可我就是想治好他,想讓他,不被任何事情困擾。
“哎呀,你真的不幫我?”我委屈巴巴的。
宮澤撇開頭,有些清冷道,“你處理自己專業的事還需要我幫,那麼,是不是應該回診所上班,而不是正式的醫院,勝任心理醫生這個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