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奇妙瘋了似的扭著身子,“你們這些低賤的王八蛋,阿澤會要你們好看的。”
我不理上官奇妙的瘋言瘋語,對著陸北道,“我帶她先去醫院。“
我拿了個毛巾,捂住陳一一流血的手臂。
陳一一眼眶濕潤著,我知道那不是痛的眼淚,而是一時被動容到了。
我扶著陳一一出了包廂,宮澤從走廊外走了過來。
“宮先生,請管好你家那個瘋女人。“我語氣生冷道。
宮澤的眸子裏流轉著什麼,“她不是我家的。”
如果上官奇妙聽到宮澤說,她不是她家的,一定會更瘋吧。
我好笑的看著宮澤,似乎要把這些時間壓抑的情緒都暴發出來,“現在她不是你家的,未來也是你家的,宮先生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千萬不要被一個女人毀了所有的形象。”
“她還不夠格能毀了我的形象。”宮澤冷冷的回答。
“所以,剛剛我故意推了她,她手受傷出血了,您也不會怪我吧?”我又道。
宮澤冰冷的目光突然看了下我的手,“你沒事吧。”
就是他的這句,你沒事吧,瞬間讓我繳械投降。
我腳步慌亂的扶著陳一一走了。
夜場的旁邊有一家小診所,我帶陳一一去了那裏。
清洗傷口的時候,陳一一隻是咬牙,沒有一點嬌氣哭喊。
她以前最怕疼的,生病打針還要我哄。
或許,是經曆,讓我們大家都長大了。
我們,都不再是以前的我們。
“謝謝你。”傷口包紮好,陳一一道。
我隻是淡淡笑了笑,“你打個的回去吧,車子放在夜場門口應該沒事。”
“涵涵。”陳一一咬了咬唇。
“再見。”我率先走出診所。
我打電話給陸北,他說,他回去了,我本來還怕上官奇妙去為難他,他回去了就好。
我站在馬路邊上打車,一輛豪車駛了過來。
車窗降下,是宮澤冰冷又命令的聲音,“上車。”
我扭頭看了眼走在診所門口的陳一一。
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開著車的宮澤瞥了眼我的手,眉頭一蹙,輕聲的問了句,“真的沒有受傷?”
我看了眼沾著陳一一血的手,搖了下頭,“沒有。”
“為什麼不在陸北的診所上班了?”宮澤又問。
我瞄了他一眼,他冰冷的側臉輪廓竟然有些柔和,“不想欠他更多。”
“你們的約定又是怎麼回事?”這會宮澤又扳著臉,語氣有些怪怪的。
“你說四十未婚的約定啊,我四十會未婚嗎?”我反問了一下。
“不會。”宮澤回答的很肯定,就像……
我的心陡然又跳了起來,我趕緊扭頭看向窗外,赤城的夜景還是挺美的。
宮澤的手機響起,他看了眼,沒有接。
他不接的,應該是上官奇妙的電話吧。
緊隨著是陳言的電話,他按了免提。
“宮總,你不來,上官小姐不願意處理傷口,她還找了律師,說要告害她受傷的人,要不,您過來一趟吧,巴掌上的傷口挺深的,血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