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宮澤重新端起酒杯,淺嚐了一口,眸子裏是一片暗芒。
“那,宮先生是什麼意思?”田地又問。
“她自有用處。”宮澤的目光諱莫如深。
他不喜歡我,說我對他是特別的,隻是他給所有人的一個借口。
因為,我對他是有用處的。
用處?
我全身一冷,像是跌入了冰窟。
鼓起所有力氣轉動著腳步,我,根本沒有資格去質問他什麼?他從來也沒說過喜歡我,我和他之間,是種連朋友都算不上的關係。
一直都是我多想了。
陸北拉住我的手,我瞪著他,“你要我看的我看到了,還要怎樣?”
陸北鬆開我的手,我大步的跑著離開。
發酸的眼眶開始流出了怎麼也控製不住的眼淚,再瞬間泛濫。
人啊,尤其是那些高不可攀的人,都是薄涼的。
我早該知道,早該知道的。
我回到醫院,紅姐的哥哥和弟弟堵住了我,大聲嚷嚷著,“田老板說了,會給我們錢的人怎麼還不出現,我們兄弟不要活啊。”
“你們有手有腳不會去賺啊。”我也大聲的嚷嚷。
他們兄弟一時愣住了。
“紅姐一直被你們這些吸血蟲吸血,或許她的離開是解脫。”我又道。
紅姐的哥哥揚手就要打我,被他弟弟拉走了。
我沒有進病房,就坐在病房門口的塑料凳上,腦袋生疼生疼的,這種疼蔓延到血液裏,疼的我快要無法呼吸。
我媽的第二場手術來了,我終於不用去想那些。
手術一切順利,主治醫生說,下一輪手術過後,我媽就能出院,休養段時間,就會痊愈。
我喜極而泣,那些感情的煩心事,漸漸的拋開了。
不過,紅姐的哥哥和弟弟一直守在醫院,不拿到錢不罷休。
好在,他們也沒幹嘛,就是賴在病房而已。
而我,頂多就是多準備二個人的飯菜。
“誒,你,幾號發工資?”紅姐的哥哥問我。
工資?是啊,馬上到了發工資的日子,也是還宮澤那筆利息錢的日子。
現在一想到他,還是覺的胸口悶悶的。
“我是拿提成的,田國強那單沒成,什麼錢都沒有。”我隨便找著借口。
紅姐的弟弟拍起了桌子,“我不管,你必須拿出一萬給我們兄弟。”
“不給,你們要殺了我不成。”我目光一冷。
紅姐的弟弟縮了縮脖子,“我們就是要錢而已,要你的命頂什麼用。”
紅姐的哥哥也開始警告我,“一萬塊,今天十二點之前,不然你每天下班,我們就押你去夜場陪酒,到時候賺的錢都歸我們。”
“你們敢。”我冷眼盯著他們。
紅姐的哥哥摸了摸嘴巴,強撐的哼了哼,“你看我們敢不敢。”
出病房的時候,我瞪了他們倆一眼道,“照顧好我媽,如果我媽出什麼事,你們倆個死定了。”
紅姐的哥哥和弟弟點頭,然後就茫然了。
診所裏,陸北也在。
我媽手術的事,我沒有跟他說,他也一直不知道。
不知道更好吧。
陸北拿給我一個信封道,“你的工資,收好了。”
我看了看信封裏,“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