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奇妙是被傭人拉著離開的。
她眼底的憤怒,委屈,不甘,把她籠罩。
我就此贏了上官奇妙,可卻不敢去看宮老爺子。
是我在他的壽宴上,讓他生氣,讓他難堪。
“對不起。”壽宴結束,我很愧疚的對宮老爺子道。
他眉頭緊鎖,看我的目光也沒有以往的慈祥,“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不久前。”我如實道。
“為什麼不告訴我,林醫生,我把你當家人啊。”宮老爺子聲音沉悶了起來。
“對不起,是我辜負了您。”我低下了頭。
心間升騰起那些縈縈繞繞的,五味陳雜的情緒。
宮老爺子對我來說,是尊敬的存在,我不敢逾越的去親近他。
可,他卻把我當家人,真心的待我。
是我戒備心太重,也是我太過卑微,怎麼也邁不出那步。
“我累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再管了。”宮老爺子被李媽扶回了房間。
我還愣愣的站在那裏,好像失去了什麼。
宮澤遞給我一杯水,道,“你今天丟了我爺爺對你的信賴。”
我抖著手的接過那杯水,沒喝,抬頭的看著宮澤,“對不起,我是不是傷害了你爺爺?”
“本來我爺爺是想在壽宴上接受她的。”宮澤目光淡淡,平靜的不像話。
我驚愣住,“那,那……”
“什麼那,我爺爺想接受她的同時,卻也希望有誰來毀了他的接受。”宮澤往沙發上一坐。
他的這句話讓我的愧疚感緩和了一起。
可宮老爺子找我來,真的是因為他布的這個局?
徹底不讓上官奇妙進入宮家?
“現在,心情好點了沒?”宮澤挑了下眉頭。
心情好點了沒?我覺的自己正在坐著過山車。
“我回去了,宮先生再見。”我鬱悶的轉身要走。
宮澤從沙發上起身,說著,“我送你。”
我忘記了拒絕,悶悶的朝前麵走。
坐上宮澤的車,他的車前還放著當時他生日我送的那個打火機,竟然沒有被上官奇妙毀了?
“你就不怕上官奇妙因愛生恨?”我隨口問道。
宮澤開著車,目光前方的路況,“這天,是遲早的事吧。”
我驚訝的了好一會兒,他竟然能看的這麼通透。
“陳一一跟我說,上官奇妙和她幹爹還有另一個人在密謀什麼,目標是你。”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
宮澤的目光沉的漆黑,“另一個人是誰?”
我連忙搖頭,“她也不知道。”
“她還說了什麼?”宮澤側過頭來,臉上一片冷硬。
“沒,沒說什麼了。”我扭過頭,不敢與他的視線碰撞。
“會不會有一天,你為了自己,就像今天說出上官奇妙幹爹的事,對我。”
我愣在了那裏,心底驚起無數的浪花,他是在懷疑我知道,他爸爸當年是和一個女人殉情的事,他在試探我會不會說出去,這是一種無聲的警告。
“宮先生是我的債主,這點我很明確啊。”我轉移話題道。
宮澤沒有再說什麼,他把我送到診所門口就走了。
可我卻覺的脊背陣陣發涼,像是經曆了一場恐怖的心理戰。
一大早,田地來找我,還買了一束鮮花,一臉隱藏不住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