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附和,“豈止是死定了這麼簡單。”
我猛的吞了下口水,把頭一低,“對不起,我給你擦幹淨。”
我從口袋裏拿出紙巾,就要蹲下身去擦他的皮鞋。
宮澤有些微涼的手往我後背的衣領是一扯,就這樣硬生生的被他拽到了一旁。
“這是你該做的事嗎?”宮澤的聲音還是冰冷如寒。
我愣了愣,“是我把甜品掉到了你皮鞋上,理當幫你擦幹淨,真的很抱歉。”
我又要彎腰,宮澤這會拽住我的手,“我說了,這不是你該做的事。”他瞥了眼跟在他旁邊的陳言,陳言匆匆出了大廳。
“對不起。”我無措的呆站在那裏。
“夠了,你的道歉讓我厭煩。”宮澤嗬責。
我心底莫名一酸,有種無法言語的酸楚,正流遍我的全身。
我隻能緊抿著嘴巴的站在那裏,我不知道怎樣做,他才不會厭煩我。
他,厭煩我,是有多厭煩我啊。
“宮先生,涵涵不是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陸北從人群中走了過來,攬住我的肩膀道。
宮澤的眸子又冰寒了幾分,“你這麼護著她,要不,你來承擔吧。”
陸北臉上的表情也冷硬了起來,“好啊,宮先生說吧,怎麼個賠償?”
“三天之內,買一雙一樣的送到我家。”宮澤朝大廳的門口瞥了眼。
陳言進來了,他拿出一個鞋盒,從裏麵拿出一雙鞋子的放在宮澤麵前。
宮澤換了雙鞋,掃了眼地上那雙沾了甜點的鞋,幽冷道,“這鞋陸先生拿走吧,不過提醒陸先生一句,這是定製鞋,價格在二十萬左右。”
我當場就驚住了,他隨便穿的一雙鞋,就在二十萬左右?
這奢侈的離譜吧。
陸北隻是淡淡的挑了下眉頭,“好,我會準時把新鞋送到宮先生家裏的。”
我擰了下陸北的手臂,當作所有人的麵,他同意那麼快幹嘛,二十萬啊,還是我惹出來的。
不對,是我惹出來的嗎?
剛剛明明是誰故意推的我。
我吸了口氣,拔高了音量道,“我們無條件願意承擔這筆賠償,但剛剛是誰推的我,想必這大廳有監控吧!”
我看到人群開始騷動,有人惶恐不安。
但也有人說,“這位是誰啊,是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宮先生隻是讓賠鞋,又沒其它的,就想得寸進尺嗎?”
陸北拽了我一下,是示意我不要繼續說。
可二十萬,他自己都窮的丁當響,還充什麼胖子。
“各位都是名流人士,是有素質,有教養的人。而我呢,不過是很普通的一個心理醫生,今天有幸跟老板出來見識,但沒想到,我這個普通的人都知什麼叫承擔,而某些人,隻知道在暗地裏做手腳,不敢承認,還真是讓人失望。”
“一個心理醫生而已,你老板也給不了你膽子在這胡說八道吧。”有人譏諷道。
“很不巧,給我膽子站在這的,不是我老板,而是宮澤,宮先生。“我指著一旁的宮澤。
宮澤眸子一片暗沉的睥睨著我,有王者的高高在上,也有讓人喘不過氣來的陣陣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