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擔心了他,他根本不需要我的擔心。
我和他的距離,是一個太平洋。
我和他所在的,根本不是同一個階層。
我突然認清了自己的身份。
陸北有幾天沒出現在診所,打他電話也不接。
他家,他姥爺家他都不在。
找不到陸北,陳一一很失落,她的生日到了。
“他一直就是個不靠譜的人。”我道。
陳一一咬了咬唇,問我,“涵涵,你說,我是不是該放棄這該死的暗戀了?”
“那個陳言好像不錯。”我調侃道。
陳一一疑惑了,“陳言?哪個陳言啊?”
“宮澤的助理,那次酒吧救了我們的那個。”我道。
陳一一深鎖著眉頭,“他是個靠譜的人嗎?”
“比陸北靠譜多了吧,怎麼,你家裏又催你了?”每年陳一一的生日,她老媽就催她相親啊,找男朋友啊,回家啊。
“不是家裏催我,是我媽要過來了,上次我隨便搪塞她說有男朋友了,本來是想借這個機會跟陸北表白一下,如果成了皆大歡喜……”陳一一喃喃著。
這會輪到我眉頭深鎖了,“要不,去找陳言?”
陳一一絕望的往沙發上一躺,“人家願不願意還是個大問題。”
“說不定就願意呢,我先幫你要到電話號碼來。”
陳一一還是一臉的生無可戀。
傍晚來到宮家,宮老爺子在跟李媽聊天。
我湊到宮老爺子麵前,小心翼翼的問道,“宮老先生,你有陳言的電話嗎?”
宮老爺子打開手機給我翻著,“我找找看啊。”
“你要陳言的電話幹嘛?”宮澤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
我嚇了一大跳,扯出一個訕笑道,“有用唄。”
李媽湊了過來,“林醫生,不會是你媽讓你找男朋友,你就想借陳言一用?”
這是給陳一一用的,不是我用啊。
可不想弄的太複雜,我點了點頭,“大概,大致,是這樣的。”
李媽語重心腸起來,“陳言那孩子挺好的,為人忠厚,責任心也強,是個靠譜的孩子。”
我直點頭,李媽說的太對了,就是衝著這些,找給陳一一啊。
可為什麼,我突然覺的脊背發涼。
我顫巍的扭過頭,對上了宮澤冰冷的眼眸裏。
“我不同意。”
宮老爺子翻手機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拿下老花眼鏡,看了看我,又瞄了眼黑臉的宮澤。
再道,“林醫生,陳言是小澤的助理,由他支配。”
“先生我們去後院散散步吧。”李媽道。
宮老爺子直點頭,他們倆個人去了後院“散步”。
“真,真的不行嗎?”我小心翼翼的看向宮澤問他。
“不行。”宮澤斷然拒絕,還扭過頭不屑看我似的。
“其實這是私事,應該問下陳言本人吧。”我鼓起勇氣又道。
“他是我的助理,公私都由我安排。”宮澤冷眉一瞥。
陳言攤上這種老板,是不是有點悲催了。
“宮總。”陳言突然走進了大廳,拿著一份文件遞給宮澤。
宮澤幽冷的掃了眼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