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落地時,砰……
巨大的彈性,把我整個人彈跳了起來。
五髒六腑翻滾,腦子裏蒙蒙的。
“小姐,你沒事吧。”有人在我耳邊喊著。
我茫然的扭過頭,一個穿著消防員衣服的中年男人。
所以,我動了動手,撐著身子的站了起來。
我沒有死?
我被樓下的消防氣墊給救了。
我仰頭看向樓上,那個八樓的窗戶。
宮澤正對我緩緩一笑,那冰寒徹底的臉上,是一抹能溫暖人心的溫和。
是他安排的吧。
他竟然會救我。
上官奇妙被關進了病房,二十四小時有人看守,站在門口,能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哭聲。
“希望你不要追究她的責任。”
我是感動宮澤的安排和解救,可當他看著上官奇妙的病房,說著這句話時。
我知道是我多想,他救我,平息這些事,是不想讓我追究上官奇妙的責任。
我揚了揚頭,心頭微微有些酸脹的道,“我媽現在在搶救,你讓我不追究責任?”
“合同的事,我可以簽。”宮澤直盯著病房道。
他竟然為了上官奇妙,可以簽下他一直說是局的合同。
可見上官奇妙對他真的很重要,很重要吧。
“這不是交易。”我聲音生硬的道。
宮澤微轉過頭,視線裏一片清冷,“我給你高價,治好我的恐高症,不是演戲的那種。”
“好,有錢是吧,我要十萬,你給嗎?”我莫名有些賭氣道。
宮澤眉頭都沒蹙的點頭,“成交。”
“我媽近期的費用,你必須承擔。”我有些不自然的雙手環肘道。
“好。”宮澤又同意。
心底有些窩火,我瞪了眼宮澤的走了。
我媽從急救室出來,我一直守在她的病床前,直到她幽幽醒來。
“涵涵。”我媽緊拉著我的手,生怕我沒了的失而複得感。
我眼眶溫熱的點頭,“我在。”
“傻孩子,真是傻孩子。”我媽扭過頭哭了。
我也哭了,太多道不明理不清的情緒把我包圍。
陸北匆匆趕來,他一看到我,就檢查著我全身上下,焦急又恐慌道,“有沒有哪裏受傷?”
“沒有,我命大著呢。”我笑著打趣道。
陸北卻一臉的肅然,“如果你出什麼事,我讓他們陪葬。”
我愣了好一會兒,陸北一直都是吊兒郎當的花心大蘿卜,今天卻說出這麼霸氣嚴肅的話來。
就在我張嘴要說,我真的沒事時。
陳一一也趕來了,她一看到我更誇張,直接抱著我哭。
像是要把天都哭下來。
“好啦,沒事了。”我安慰的拍了拍陳一一的後背。
她哭的嗓子都啞了,抽抽嗒嗒道,“涵涵,我都要嚇死了,你不知道,有人拍了視頻發到了網上,我放下手中的采訪就匆忙趕回來。”
我有些無奈,陳一一突然對著陸北道,“我們一起去找他算賬。”神情嚴肅的不得了。
我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我跟他談妥了。”我知道他們要去找宮澤。
陸北氣憤的捶打了下門框,“涵涵,你別攔著,我要他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同意簽下合同,還有付我媽的醫藥費,就這樣吧。”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