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提醒了李舒娜,她壓低聲音興奮的說:“還別說,真有,不過你再猜不到,咱們公司第一批回來的人在機場遇上了誰?”
她也並不需要柳深魚說什麼,就一口氣的說:“宋傳興和唐婉玲兩個人也像是從哪裏度假回來,你是沒看到,那個親密,簡直當周圍的人都是死的!不過你說怎麼就這麼巧?要不是boss臨時改了行程,可不就在機場碰了個正著?要我說,世上就沒有這麼巧的事兒,你說?唐大小姐是真的移情別戀了,還是特意選了這麼個時間,向boss示威或是逼婚?”
“你八點檔的電視劇看多了吧?”柳魚也相信這世上絕對不會有這麼湊巧的事,隻是寧深是臨時改的行程?他為什麼要臨時改變?是真的想和她一起玩兩天,還是忽然得到了什麼消息才故意避開的?
她用力晃了晃頭,隻是心情還是無端的沉重了起來。
戀愛中的女人,情緒總是和六月的天兒一樣多變,柳深魚的心情低落一直持續到了下班,因為腦子裏反反複複的想著寧深、唐婉玲還有宋傳興,以至於走過了與寧深相約的地方,甚至連boss那台大喇喇停在路邊的車也視若不見。
結果可想而知,推掉了幾場應酬,為了準時趕到還翹了一小時班的boss非常不爽,在開車跟出幾十米後果斷的下車擄人。
要問柳深魚當街被人攔腰抱起的感覺怎麼樣?
她得說,太驚悚了。被人自背後摟住的瞬間,她是本能的又驚又怕,多年不和人動手了,加上青天白日完全沒有想到會遇到登徒子,所以她的反應難免就慢了那麼幾十秒,再然後她看到了那人手腕上熟悉的腕表,驚懼就變成了訝然和羞澀,蓄勢待發的手肘停在半空,然後自動自覺的環住了寧深的脖頸,不開心的感覺瞬間煙消雲散,到嘴邊的驚呼也變成了小小聲的:“大白天的,快放我下來!”
“還知道是白天,我以為天還沒黑,你就夢遊了呢!”
寧深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在路人驚訝、曖昧等等各色目光注視下回到車旁,原想直接把柳深魚丟進去,隻是最後還是彎下腰,將她輕輕放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還順手扣上了安全帶。
“說吧,剛才想什麼呢?”再次啟動車子,傅正榮問。
“哦,想著要不要去買點美白的麵膜來救急。”電光火石間,柳深魚已經想好了借口,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在寧深麵前終於有了回機智。
“信你就有鬼了!”
沒想到寧深忽然伸出手,指尖微微用力將她的臉轉向他,隻瞄了一眼就揭穿了她。
“唐小姐和宋——宋傳興出去度假了?你介意嗎?”
柳深魚有些沮喪,不知道為什麼,在寧深麵前她總說不了謊話,隻要說了,眼神就虛,根本不敢看他,於是總是輕易就被揭破。
她不免有些自暴自棄,想著宋傳興和唐婉玲出去度假關她什麼事?寧深雖然說了喜歡她,可是他介不介意這種事,又關她什麼事?
“我為什麼要介意?”寧深收回手指,換擋,加速,語氣有些平淡的說:“我早就說過吧,你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都未必是事實。”
“呃?”柳深魚一時有些沒聽懂:“他們沒出去度假?難道是去接你的?”
“榆木腦袋!”
寧深忍不住屈指在柳穿魚腦袋上彈了一下:“我一直說的就是,我和唐婉玲其實沒什麼關係!”
“她不是你未婚妻嗎?”柳深魚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