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們吵得不可開交,都快打起來了。”上官軒燁說道。
可是他的表情實在是太難讓人信服了,穆玉柔斜睨著他,覺得上官軒燁就是在逗她開心,“信你就見鬼了!”算了,管他們說了什麼,沒打起來就行,反正他們兩個看對方不順眼也不是現在才開始的,穆玉柔悲哀地發現自己居然習慣了。
她靠在床頭,感慨道:“大家都找到幸福了,真好。”
“你不幸福嗎?”上官軒燁反問他。
穆玉柔被噎了一下,她看了上官軒燁一眼,覺得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她和上官軒燁現在的狀態其實是比價糾結的,說得直白一點就是關係不純粹,說是夫妻卻不是因為感情結婚的,說他們是合作關係又是真的動了情。
穆玉柔想了好一會,還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隻好躺下,拉上被子用睡覺逃避這個問題。
上官軒燁在一盤剛看了很久,他知道穆玉柔知道回避問題,但是他沒有追問,等穆玉柔躺下之後,關了燈隻留下一盞小夜燈和一室靜謐。
穆玉柔出院的那天有種被放出牢籠的解脫感,她被上官軒燁生生壓著在醫院住了兩個多月,她這輩子不想再來了。
其實後來她明明已經感覺自己沒事了,但是醫生就跟和上官軒燁串通了似的,死活不讓她出院,要不是她快跟上官軒燁打起來了,上官軒燁還堅持讓她再住幾天。
“上官軒燁,你再說一句我現在就撂倒你!”穆玉柔瞪著上官軒燁,姿勢已經擺好了,隨時可以跟他打一架,躺了快兩個月,穆玉柔也想試試自己的身手怎麼樣,應該是退步了,畢竟這麼久沒練。
上官軒燁當然不可能跟穆玉柔動手,不過通過這件事他也知道穆玉柔沒事了,所以出院的事情才這麼提上了日程。
在穆玉柔的強烈抗議之下,出院當天的場麵還算在控製範圍之內,就是段木心過來陪了她一段,然後她就被上官軒燁拎上車帶回家了。
回到闊別了兩個多月的上官家別墅,穆玉柔是看什麼都順眼,上官軒燁也知道,這段時間在醫院養傷把她給憋壞了,可是他又實在是擔心她的身體,所以才拘了她這麼久。
雖然是傷愈了,但是上官軒燁不讓她去集團,穆玉柔每天還是在家待著,但是這天她接到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打破了她近期安靜的生活,也打破了她內心對親情最後的那份寄托。
電話是老家鄰居打來了,他們告訴穆玉柔,她爺爺早上上山的時候不小心踩空了,從山崖上滾下來,被發現後趕緊送到醫院,但還是太晚了。
他們通知她回來處理穆爺爺的後事,同時也是安慰她別太傷心。
別傷心?這可能嗎?但是穆玉柔的確沒有哭,她整個人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握著手機傻傻地坐在那,爺爺死了?這怎麼可能?
穆玉柔反而還想笑,她前幾天才和爺爺通過電話,爺爺不知道她受傷的事,隻是以為她忙,她還說過段時間再接他來Z市住幾天,爺爺答應 了還讓轉告上官軒燁,不要再送那麼多東西了,他自己一個人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