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夏侯天與赫連悠便著盛裝款款而至,所有人叩首福禮,齊呼萬歲!
入了座,夏侯天一覽眾人,將到場他們的神態盡收眼底。尤其是雲琅,雖然平平靜靜看不出情緒,可光是見著她,他心裏也樂得高興。於是清了清嗓子,開口向眾卿寒暄了幾句,便命太監喊宮中的伶人和舞妓出來表演節目了。
當然這些都是過場,約莫半個時辰的時間,等到所有節目表演完畢,文武百官和後宮妃嬪才一個個地上前,恭賀皇後娘娘生辰,更有人提議讓各家千金上前表演,博眾人一樂。
於是沉香榭內更加熱鬧了起來,小姐們也不推辭,一個個地將自己的拿手本事都展現出來。
輪到嶽采芝,她雖為嬌生慣養的獨女,但怎麼說也是將軍的女兒,再怎麼不濟,也受到了來自父親以及幾個兄弟的耳濡目染,所以那一曲邊塞舞,剛柔並濟,再加上那鏗鏘有力的邊鼓,倒是將大漠的豪邁體現得淋漓盡致,讓人拍手叫絕!
掌聲雷動,嶽采芝喘著粗氣收回了最後一個動作,眼睛自然而然地就看向了夏侯晉的位置。
隻可惜他正巧將那宮廷玉液倒入杯中,緩緩端起在鼻翼前晃了晃,隨即一飲而盡,絲毫都沒有將目光在她身上做片刻的停留。
嶽采芝瞬間覺得有些挫敗,卻還是努力揚起一絲笑意,對著夏侯天與赫連氏道:“皇上皇後,臣女獻醜了。”
“采芝真是謙虛,剛那一曲舞氣勢豪邁,驚心動魄,本宮光是看著就覺得身臨其境,愣是回不來神了。”
“皇後娘娘謬讚。臣女舞技拙劣難登大雅之堂,若非要比個高低來,恐怕輕巧姐姐才在臣女之上呢。”
“哦?這本宮倒是要瞧瞧了。”赫連氏說著便將目光投向了雲輕巧,似乎在期待她的獻藝。
雲輕巧聞聲從座而起,臉上帶著幾分羞澀向皇後端莊地行了個禮,道:“皇後娘娘,這真是采芝妹妹取笑臣女了。臣女舞藝不精,實委不願丟人現眼。”
“皇後娘娘,您看到沒,輕巧姐姐才是真的謙虛。”嶽采芝見此,掩唇而笑,那模樣倒是真的同她逗趣般。
雲琅看著她們二人唱雙簧,心裏想著這雲輕巧能將欲擒故縱這招演繹得活靈活現,不去好萊塢可惜了。然而下一秒,她的一句話卻讓她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若皇後娘娘不嫌棄,那臣女便獻醜了。隻不過臣女平日裏都是跟妹妹一起跳舞彈琴,此次少了她,還真是不習慣呢。”
“如此你們二人便一塊兒表演吧。”赫連氏微微一笑,提議道。
“甚好甚好,朕也從未見過她們姐妹二人合作呢。”夏侯天說了一句,帶著幾分期待望向了雲琅。
這一下,雲琅即便有心推卻也推不了了。看著雲輕巧已經向自己伸出手來,她一咬牙,便搭了上去。
說什麼彈琴跳舞,要知道她一身本領,唯獨不會這些。你說若是跳個交際倒也難不倒她,可偏生就是她不擅長的古典舞。
樂聲響起,還未等她邁開步子,雲輕巧就已然翩然起舞,繞著她在場中央轉圈。妖嬈的身段加上曼妙的舞姿,一顰一笑勾魂攝魄,也著實令人移不開眼。
雲琅捏了捏手心,心中冷笑著。這雲輕巧是鐵了心地想看她出醜,所以才用這樣的步伐困住自己,眼下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還真是好笑。
於是很快,人群中就響起了疑惑之聲。
“你看她是怎麼了,為何不動?”
“這還用說,她定然是不會跳舞,明眼人一看便知。”
“你怎麼知道?可她姐不是說……”
“這你也信?丞相府家的二小姐可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草包。就連普通的小事都做不好,你還期望她會跳舞?”
“嗬嗬,說的也是。”
那些個人嘀咕了幾句,有的顧自聊天喝酒,有的則更加興奮地往場中看去,眼巴巴地盼望著能出些什麼事。
“王爺,這二小姐要是再不跳,恐怕是要出醜啦。”青竹看著依舊在場中央一動不動呆若木雞的雲琅,扁了扁嘴道。
夏侯晉聽罷,不以為意,隻是舉起酒杯一邊淡定品嚐,一邊看向那纖柔的背影:“看著便是。”
“難道王爺對她還抱有希望?萬一要是……唔!”話還未落,青竹嘴裏就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包子,咽不下也吐不出,難受得就要流出眼淚來。於是眼巴巴地想要求王爺饒命,可他就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真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