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也一並走近,見蘇栩一副在品字的模樣,便開口問:“嫂嫂也認字?”她隻聽說丞相府的庶女是個肚子裏沒有半點墨水的人,所以才多嘴問了句,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之後,才繼續道,“我的意思是……”
幽靜的話沒有說完,就被蘇栩打斷了,她無所謂的說:“我寫字雖然不大好,但是有些字還是認得的。”
因為阿謙的爺爺是一個書法愛好者,所以阿謙從小就練習書法,待在阿謙身邊習慣了,她也就也喜歡上寫毛筆字了,隻是有段時間沒寫了,許是生疏了不少。
純兒頓了筆,抬頭看著蘇栩,問道:“那舅母喜歡寫字嗎,純兒就不喜歡。”
旁邊上的幽靜卻以為蘇栩不過是隨一說,也不想讓她難堪,就厲聲對純兒說:“你寫你的字。”
蘇栩知道幽靜是怕她難堪,但是她卻拿過了純兒的毛筆,笑著問:“舅母好久沒有寫字了,純兒能不能讓舅母寫一寫?”
純兒忙得從椅子上下來,對蘇栩說:“舅母請寫。”其實她不知道蘇栩會不會寫,也不知道蘇栩喜不喜歡寫,她隻知道自己不喜歡寫,隻有有人把毛筆從她的手裏拿走,她就很開心了。
幽靜看了眼蘇栩,低聲喚了句:“嫂嫂。”
蘇栩沒有回應,拿著毛筆,卻沉思了會兒,她在想,該寫些什麼字。
想了會兒,她才想到了一句話,便沾了沾墨,在鋪好的宣紙上寫了起來。
直到看到蘇栩完美的寫下了“人生本是一場戲”這六個字的時候,幽靜才不由得驚訝了起來,她很意外。
“沒想到嫂嫂的字寫得這麼好。”
看著蘇栩寫在宣紙上的字時,幽靜滿臉的驚訝,能寫得出這樣的字來,肯定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得出來的,看來外人對蘇栩的傳言並不全然都是真的。
蘇栩放下筆,淡淡的說了句:“隨便寫寫而已。”
她看著自己寫下的那幾個字,有些感概,說她的人生像是一場戲倒也不假,畢竟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會穿越到這個地方來。
而且任誰也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穿越這一回事兒,以前她總以為是有在那些不著四六的電視劇上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直到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她才不的不信。
“隨便寫寫能寫出這樣的字來,嫂嫂真是又一次令我刮目相看。”幽靜是真心的對蘇栩有所敬佩的,在她看來,許是連就她自己的字也未必比得上蘇栩的。
殊不知,蘇栩練毛筆字的年月是要比幽靜久一些的,每當她需要靜下心來的時候,都會選擇寫毛筆字,總是在這個時候,她才能使得自己平靜下來。
但是這些,除了蘇栩之外,卻無人得知。
她也並不在意讓別人知道她會寫字,還會認字的真相,總歸她以後是用以自己的身份來活的,而不是以前的蘇栩。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說的許是現在的蘇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