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倒是頗意外,沒想到蘇栩還有這麼利落的身手,所以他之前對她的調查都是假的。
“自行摘下蓋頭的新娘子你倒是第一人。”楚墨的聲音沉沉地傳到蘇栩的耳裏,她才意識到她手裏控製的人,正是她的夫君。
蘇栩放開了他,才從床上下來,卻始終跟楚墨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依舊警惕的看著他。
“我隻是困了。”蘇栩不帶一絲溫度的說。
屋裏,一時變得尷尬不已。
楚墨一步一步走近,唇角微微一勾,邪魅略帶諷刺地說:“都說丞相府二小姐是南楚第一美女,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雖然他是帶著一絲玩笑的意味,但是眼底卻冷冰到了極點,隻怕此人並不好惹,於是乎蘇栩又多了一層警惕。
她沒有說話,堅持以不變應萬變的策略。
楚墨向蘇栩走來,自然的張開了雙臂,俯身看著他:“既然蓋頭你自己摘下,那麼就接著下一步吧。”
他的暗示過於明顯,蘇栩又怎麼可能聽不懂。
她緩緩的抬眸瞧著楚墨,不得不說眼前的人是個絕色美男,頓了良久蘇栩才帶著淡淡地笑意朝著他走去。
抬起纖纖玉指撫上他的腰,低下頭慢慢的解開他的腰帶,唇角一勾,一個反身,就用著腰帶把楚墨的兩隻手反綁起來。
她的身手之快,快到令楚墨驚訝,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她綁住了。
當然,蘇栩自信於自己的身手,無敵殺手的軍之女王的號稱不是花錢買來的。
把楚墨綁在椅子上之後,她才後退了一步,拍了拍手,淡淡道:“如果王爺想要找人伺候,我明兒就給你納幾房側妃妾侍的,但是今天晚上不好意思,隻能委屈王爺了。”
“難道這就是丞相府教你的規矩?”楚墨薄唇微微一動,嘴角上揚,似乎並不因為蘇栩的做法而生氣。
“蘇丞相連我的死活都顧不上,你還指望他教我規矩?”蘇栩溫柔一笑,俯身望著他,學著他同樣的語氣說,“王爺未免太天真了。”
蘇和本就是看上她母親的顏才會將她納進府,隻是懷上了蘇栩之後有了別的更加貌美的小妾,便將她們母女倆遺忘。
所以蘇栩母女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就更別妄想受到丞相府小姐的待遇了。
這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倒是讓她少了牽掛,對她而言又何嚐不是一個新的開始。
楚墨沉了沉語氣,冷言道:“那你也該知道,新婚夜該做些什麼。”
楚墨是在暗示她些什麼嗎?
哪怕是,蘇栩也沒有興趣跟他做那些新婚之夜該做的事情。
“抱歉,我性冷。”蘇栩聲音冷酷,說完,她一個快步,進了裏屋,和衣而睡。
一夜無夢,天剛亮,蘇栩就被吵醒了。
掀開被子,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晨曦透過窗射進來一縷溫和的陽光。
這時她才想到那個被自己綁在外屋的夫君。
不緊不慢的穿了鞋子,走到外屋,哪裏還看得到昨天被綁著的人?
她才意識到,她還是太天真了,楚墨怎麼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呢。
看來,她該是好好去了解了解楚墨,了解這個時代。
洗漱完畢之後才看到楚墨出現,她坐直身體才一副欲要談判的姿態看向楚墨說:“你想說什麼?”
“如此看來,你還是沒有做好九王妃的準備。”
“王爺不妨直說。”她是個幹脆的人,最討厭的也是拐彎抹角的人,亦如現在的楚墨。
楚墨點了點頭,優雅的喝了一口茶才冷冷開口:“準備一下,跟本王去見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