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風已經很暖了,柳枝刻意地伸長了枝條似乎為了觸摸自己在水中婀娜的倒影。地上的草兒露出鵝黃的綠,草叢中開滿了星星點點的花。天空藍得高遠,飄著幾縷雲,太陽像和人捉迷藏似的忽而把陽光灑得滿地都是,忽而躲進雲層裏。
梅茗揚拿著畫筆煞有介事地描了幾筆,用極不滿的眼神望著夏檬:“你是猴子托生的嗎?能不能安靜點?”
“憑什麼?你答應我的事辦到了嗎?”夏檬撅了撅嘴拔了一棵草放到了自己唇邊,邊晃著腿。她想讓梅茗揚幫自己把同父異母的哥哥夏恪為叫出來。
“這還能畫嗎?”梅茗揚生氣地坐到草地上:“就你這表現還讓我幫你辦事,想得美!”梅茗揚頭歪向了一側,他幹脆扔下了手裏的畫筆。
就在梅茗揚扔下畫筆的那一瞬,他眼睛的餘光看到距自己不遠處竟站著一位年輕的女子。那女子是側著站立的,她一頭烏黑的長發在風中很是飄逸。因這側影激發了梅茗揚的好奇心理,他極想看看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梅茗揚把手指放到唇邊向著女子的方向吹起了口哨,那個女孩聽到口哨聲緩緩地轉過身來。女孩皺著眉頭望向梅茗揚,她的眼波像三月的春水蕩漾著,皮膚中等,嘴唇像三月的桃花粉嘟嘟的紅。梅茗揚傻傻地望著,望著,竟緩緩站了起來。他下意識地抬起手把自己略長的頭發往後麵攏了一下。
梅茗揚留了一撮小胡子,紮了一個馬尾,吊兒郎當裏透著點斯文,一副男文青的樣子。
那女子看著梅茗揚傻傻的樣子笑了起來,女子這一笑,梅茗揚也跟著傻笑:“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夏檬站了起來走到梅茗揚麵前刻意擋住梅茗揚,梅茗揚氣惱地推了一下夏檬。夏檬哼了一聲衝著那女孩喊:“姐姐,他在調戲你,說流氓話呢!”
那女子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一臉的怒氣!梅茗揚瞪著夏檬:“你,你,難怪你哥不想見你!”
夏檬笑:“美名揚哥哥,色字頭上一把刀!”梅茗揚瞪著夏檬卻覺得無奈。這時候梅茗揚看到從那女子身邊走過一個男人,那男人的手突然伸去拽女子的包。
梅茗揚立刻跳了起來:“姑娘小心!”他喊完想衝過去攔那個男子幫女子搶回包卻不想絆到夏檬的腳上摔了個嘴啃泥。
夏檬笑得前仰後合:“讓你欺負我!”
“女魔頭,女魔頭!”梅茗揚衝著夏檬大喊。
夏檬笑得止不住:“美名揚哥哥,你求求我,求求我唄!就說你也想模仿老套的美女救英雄,不,英雄救美!”
“不可理喻,難怪老夏躲你像躲瘟神似的!”梅茗揚小聲地說著爬起來,推開夏檬去追那個搶了女子包的人!
梅茗揚邊跑邊喊:“搶劫啦!搶劫啦!”
夏恪為正好從對麵走了過來,他直接攔住了那個男子並拽住男人的胳膊。男人慌了扔下包就跑。那女子也追了過來,夏恪為把地上的包撿起遞給那個女子。
“謝謝啊!”女子說著抬起頭望向夏恪為,眼前人無可挑剔的五官像是哪位講求完美的雕塑家雕刻而成?偏他的目光讓人感覺很深很深,像鎖著無數的秘密。他像一個謎,一個可以讓人流連忘返的謎,天哪!這世間怎會有如此迷人的謎麵呢!
“我,我叫黃英,謝謝你幫我!”黃英的目光在夏恪為臉上隻停留了一秒,不,好像比一秒還短。她低下頭,臉上竟有了紅暈。
“沒事!舉手之勞!”夏恪為說了一句向梅茗揚走了去:“夏檬呢?”
黃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竟跟在夏恪為身後,夏恪為卻權當不知不去理她!
夏恪為剛走到梅茗揚身邊。夏檬也跑了過來,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哥,你可來了,梅茗揚剛才欺負我!”
“老夏,你怎麼有這樣一個魔頭妹妹?”梅茗揚望著黃英微微地笑,黃英也衝梅茗揚笑了笑。
黃英望著夏恪為:“你姓夏啊?”
夏恪為望了一眼黃英沒有說什麼,他把夏檬拽到了一邊。梅茗揚趁機向黃英搭訕,黃英看著夏恪為和夏檬的方向。
梅茗揚歎息著也望向穿著白襯衣、淺藍牛仔褲、白球鞋的夏恪為。夏恪為今天本來要去體育場踢足球的。這個萬人迷似的男人和梅茗揚、黃平安從西工大畢業後在書院門創建了一個廣告工作室。這兩年的打拚讓他們不得不承認社會競爭太激烈,他們三個人也就夠混吃混喝連談女朋友這件事都是奢望。夏恪為和梅茗揚、黃平安不一樣,倒追的女孩子排隊,有的經常借故去他們工作室不為業務隻為了一睹夏恪為的‘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