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和你結婚的!”二十二歲的段阮一向斯文,此時被氣得從沙發上彈起來,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個男人撕了!
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聽到段阮這麼說沒有絲毫不悅,反而很高興,輕笑,指了指茶幾上的合同:“你父親簽了字。”
合同上欠款人的簽字和指紋深深地刺痛段阮雙眼,他怎麼都無法接受,養育自己二十多年的父親會讓自己嫁給一個同性戀?!
段阮仍然不相信,眼前這個人一大早來自己家裏說自己和他有婚約,而且段暄還同意了?
“這位先生開玩笑有個限度,一大清早在別人家說這些話誰信呢?精神病院出門右轉公交車站搭27路直達。”段阮忍住自己想要發脾氣的情緒,他看何栩清就像看智障一樣。
何栩清活了三十多年,還真沒被別人這樣罵過,還是被一個二十出頭的罵?
他何栩清哪是忍氣吞聲,遷就人的料?
喜歡是喜歡,但骨子裏的性子可忍不了這股氣,他可也是一個暴脾氣的人。
何栩清皺了皺眉,原本高興的臉色漸漸黑了下來,一瞬不瞬地盯著段阮:“怎麼?看不懂合同?需要我給你念出來?你可以不按照合同走,這合同是有法律效應的,白紙黑字,你不同意,那麼我隻好去法院起訴你父親。”
“我…我爸為什麼會跟你簽這個?”
段阮咬牙,顫抖的身子始終冷靜不下來,他真不願意相信他父親拿他來還債,可是那字跡…他死都記得,那是他父親的字跡。
何栩清見他氣到不說話,不悅的情緒頓時好了些,他就是喜歡看別人想打他又不能打他的樣子。
他可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
壞心眼的何栩清故意刺激段阮。
“你父親的公司遭同行攻擊,求我借錢給他,我有選擇不幫你父親的權利。
我不是見死不救的人,我和你家人一不認識二不往來,不可能無緣無故答應這吃虧事吧?
我給你父親的條件,你父親也答應了。利益麵前,我是個商人,有益我的,我為何不要?”
段阮知道何栩清說的是什麼,他不禁打了個冷顫。
他父親工作失利,工廠出問題了他什麼都不知道,像個深閨千金一樣不聞世事。
段暄一昧瞞著他,但是這個合同他完全不知情!
“可是我是男的!”
“我就喜歡男的。”何栩清恢複那慣有的笑容,痞痞地笑道。
段阮蒙了,不知道為什麼何栩清會答應婚約,他是個男人!他們是有著相同器官且身體構造一樣的男人!他怎麼能和男人在一起!
何栩清看著愣住的段阮,抿唇一笑。
段阮的父親段暄問他借的錢可不是小數目,他多少有了解過他父親的公司,文具供應商在行內小有名氣,可跟YOM集團沒什麼掛鉤。
一個文具商問媒體運營商借錢,怎麼也不合理吧?雖說何栩清也有想過投資供應這一塊,像段暄這種在行內小有名氣的算得上是可以入手的肥肉,但沒有誘人到能讓何栩清提起興趣砸錢進去。
他之所以答應段暄借他一筆錢,主要是看上了段阮。於是乎動了惻隱之心,向段暄提出迎娶段阮。
當時段暄還不肯,段阮可是他的心肝寶貝,況且還是獨苗,怎麼舍得讓獨苗栽在同性戀手中?
中國家長都不希望自己以後無孫,段暄也一樣,接受籠統的教育哪有可能會爽快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