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孤鼻翼微動,眯了眯眸,笑著從懷中取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丹盒來,遞給了楊氏,“說來也巧,本王也來求了一個包治百病的丹藥,花了五千兩銀子,不知和夫人的,可是同一個?”
“五千兩!”楊氏驚呼了一聲,將丹盒往後收了收,“王爺的丹藥,許是比臣婦的見效要快,臣婦的這個,隻要一千兩便好。”
霍孤故作不悅的擰眉,“一千兩的丹藥,怎比得上五千兩的。華兒乃是本王的徒弟,夫人是華兒的母親,就算是看在華兒的麵子上,本王合該幫一幫夫人。”
他將手裏的丹盒放在了楊氏手中,順手把她掌心裏的丹盒拿了過去,“本王隻是有些犯頭疼,用這丹藥未免有些可惜了,見夫人抱病的時間怕是不短,這救命的丹藥,還是給夫人吧。”
楊氏心裏湧上一股熱流,焦急的說道:“這怎麼行,王爺花了重金買來的丹藥,怎能白白便宜了臣婦,王爺還是拿回去吧,那觀主說了,這丹藥足夠治臣婦的病了!”
霍孤後退了一步,板著臉道:“夫人不必和本王計較這些,這五千兩的藥再如何靈驗,治一個小小的風寒,也是大材小用,夫人若是心有不安,日後再把這差錢補上就是。”
他看了眼身側的段邢,直截了當的說:“本王和段邢還有些事要談,先走了。”
他衝著楊氏點點頭,迅速離開了長廊。
楊氏喊了幾遍無果,隻好將丹盒收了起來。
陳嬤嬤小心翼翼問:“夫人,這藥咱們還吃嗎?”
楊氏思忖片刻,“回府後,你準備五千兩銀子,給王爺送過去。”
總不能白占了霍孤的便宜,她仔細想想,又叮囑陳嬤嬤,“換藥的事,切記別和何氏提起,我怕她心裏有什麼。”
那一千兩的丹藥,本就是何氏給她求的,要是說出去,免不得何氏會多想一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何氏在觀內逗留了一個時辰,才出來與楊氏會和,二人乘上馬車,便離開了三真觀。
她們二人走後,薛觀主才畢恭畢敬的請走了霍孤和段邢。
他諂媚的將手裏的箱子交給了齊言,對霍孤道:“王爺,這些丹藥,都是貧道耗費了大功夫煉製的,還請王爺不要嫌棄,皇上要的丹藥,貧道一定盡快煉好了交給您!”
霍孤瞥了一眼那用來賄賂他的箱子,勾起一抹無法言說的冷笑,“薛觀主本事可大,本王等著你的丹藥,煉好之前,你可莫要耍小心思,皇上的錦衣衛會好好保護觀主,最遲十日,本王會來取丹藥,觀主可要抓緊。”
“是是是!王爺慢走!”
直到馬車在踢踏聲中離開三真觀,薛觀主才微不可見的鬆了一口氣,轉身進了觀中。
馬車之內,段邢拿著丹盒,湊上去仔細嗅聞了片刻,臉色有些難看,“王爺,這丹藥的味道很是怪異,雖然丹香與別的丹藥別無一二,但細聞,夾雜著一股腐臭味,這丹藥裏,怕是夾雜了別的東西!”
段邢是霍孤的人,早些年走南闖北,見識不少,後入了錦衣衛,早年的本事也半點沒落下。
霍孤沈默的坐在榻上,眸色深邃,聽了段邢的話,抬眸朝他看了過去。
段邢咬了咬牙,說道:“王爺可還記得半個月前,白丞相不惜得罪何家,也要為了他養在外頭的外室要休了何夫人,一時間鬧得不可開交。結果不出三日,本來鬧得極凶的白丞相就突然熄了火,不但對何氏親熱起來,連帶著何氏的母家都漸漸有更上一層的勢氣,就算是好運加身,也未免太奇怪了些!”
霍孤寡淡的接話:“你認為,她為何突然轉了運?”
“王爺不知,民間術法之中,有一招、叫借運。”段邢麵色凝重,“此法甚是陰毒,可以吸走被施法之人的所有氣運轉移到借運之人的身上,借運之人借了旁人的好運,會越走越順。而被借運之人,會接二連三的倒黴,身子日益虧損,氣血兩虛後,不外乎一死。”
“屬下從沈夫人的麵相上,看到了被借運的麵相,且這術法糾纏她已久,若再不根除,她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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