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雲策三年,各地幹旱,顆粒無收,楚惠帝楚宓率領國師與眾大臣前往祭台求雨。
國師殘暴,天下皆知,此次求雨,抓捕了全國百名童男童女,雖有不少忠義之士勸誡,但楚惠帝親小人遠賢臣,將那些反對的貶官的貶官,發配的發配,直到無人敢說國師的讒言,整個大楚竟成了國師的天下。
國師穿著隆重繁瑣,舉著把燒著符的桃木劍,裝模作樣的在高台上揮舞著,突然間閉上眼睛捏著胡子,口中喃喃自語,“米嗚嗚咚卟嗚。”
“呔。”國師突然睜開眼睛,將桃木劍指向台下的一眾童子,燒成灰燼的符文,順勢落在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孩子身上。
“將,他,焚,燒,祭,天!”
國師一字一句的將話說出,百姓中有人聽聞,哭的泣不成聲,“造孽啊,咱們大楚將要被這個妖孽禍害了,老天爺啊,求你睜開眼睛看看吧,國將不國啊!”
話音剛落,那名鬧事百姓就被士兵打倒在地,起先還叫著,逐漸的聲音就小了下去,直到再沒有聲音傳出,士兵們拖著鬧事人的腳踝走向一邊,隻留下一路拖過的血跡昭示著剛剛發生了什麼。
祭台上,他被綁在鐵柱子上,腳底下堆滿了柴火,他害怕了,他拚命的哭,拚命的掙紮,大叫爹娘救命,可這似乎改變不了他的命運,他不明白,為什麼他要承受這些,他聽著國師喊行刑,他看著火把慢慢靠近他,他甚至可以聽見火花碰撞的聲音,他不再抱有希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住手!”他承認這是他這輩子聽到過最好聽的聲音了,淚水不住的往外流,模糊了雙眼,他看不清來人的樣貌,隻知道身份尊貴。
皇後穿著盛裝,雍容華貴,一步一步走向高台,來到皇帝身邊,出乎意料的沒有行禮,“皇上!”
“皇後娘娘!”國師走上前打斷她的話,
“這祭天為的可是大楚,您這時候出現打斷了儀式,天上的神仙要是怪罪下來,難道娘娘來承擔嗎?”
楚惠帝一聽,立刻板起臉,正準備斥退皇後,皇後倒先聲奪人。
“放肆!”皇後怒甩國師一巴掌,打的他頭歪向一邊,半天回不過神來,“本宮與皇上說話,何時輪到你一個小人插口!”
國師咬著牙,摸著臉說道,“是,微臣告退!”臉上五指清晰的手掌印,嘴角的血腥味,很好,皇後娘娘!
“你!”楚惠帝指著他的妻子,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看著他呆楞的樣子,皇後不禁覺得好笑,“臣妾知道,皇上祭天之舉如箭在弦,臣妾說什麼也阻止不了,可大楚剛剛富強起來,如今正是用人之際,皇上如果不顧勸阻殺了這些孩子,必失民心,如果他們的父母因此起義,以大楚的能力未必打不贏,可到時候必定是兩敗俱傷,讓各國看笑話不說,更給了他們攻打我們的機會。皇上是明君,臣妾知道先祖們打下來的江山是不會毀在皇上手中的。”
楚惠帝氣的大喘氣,不到三十的他,因長久吸食丹藥,麵容憔悴,身形略顯萎縮,身體漸漸被掏空,看起來倒像四十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