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裏一片唏噓,在座的白蟲師青年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
可是它還是來了,讓年輕的人毫無辦法,讓年老者隻能唉聲歎氣,現在他們又想把希望寄托在竹君的身上。
竹君有點氣惱,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這群人現在就像是掛在懸崖上的旅客,一路走來固執而盲目,當一顆樹苗無意地垂落,他們立刻毫不猶豫地去拉扯。
要不就一起死亡,要不就一起活下去。
沒有什麼可以訴,這是屬於弱者的常情。
竹君也需要在這群家夥身上得到崇敬,這些人可以作為他站在峰頂的踏腳石。
他需要一些可以為他付出生命的幫手,可以幫他處理一係列瑣事的幫手。
“會解決掉的,我到做到,但是你們考慮清楚付出代價了嗎?這件事情不是我一個人就能解決的,我需要幫手去處理一些我觸及不到的地方,甚至有可能會死,你們想好了嗎?”
竹君並不想慣著他們,也更不願意謊,他用平和的語氣出最現實骨感的話語。
一群人又陷入了寂靜之中,都在考慮一番厲害關係,沒有人想要當一個出頭鳥。
竹君喝著酒搖起頭,白蟲師的素質是一代比一代差,和初代鐵血的白蟲師完全不同。
不然當初的黑蟲師一脈也不會頭疼白蟲師,更不會聯合他們建立這個諾大的蟲師會。
黑蟲師依然是時代的潮流,而白蟲師這個原本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職業卻瀕臨著覆滅。
這或許跟黑蟲師的壓製和篡改白蟲師的意誌有關,更和這群不願去抗爭和思考的人有關。
一群人就這樣佇立著,就像是紮根在酒樓的木頭。
竹君不想管他們了,他們都是些還沒有走出課堂的學生,他們還沒有經曆過拿著血與肉的廝殺。
那群經曆了鮮血的白蟲師,一個個都不會在這裏出現,他們很清楚求人不如求己,而且他們更沒有時間停留在這裏麵麵相覷。
吃著菜酌著酒,將身後的一群人完全忘懷,他現在不期待這群人現在能熱血衝頭做什麼,他們還需要時間的磨練。
而竹君恰恰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正在竹君吃的更歡,身後的白蟲師眉頭皺的更深的時候,酒樓裏踏踏踏腳步聲不斷,可每一下又都如蜻蜓點水一般,一響即過。
竹君略皺起眉頭,聽著穩重的腳步,他知道來了一個厲害的家夥,這個蟲師會還是還太了。
半晌後,一黃衣拿扇的公子哥走到竹君的麵前,躬身行禮毫無拖泥帶水,粗重的眉梢更顯忠厚樸實,臉龐微黑,猶如刀削一般,隻是那細的眼睛讓人琢磨不透這個人的品行。
“鄙人諸葛英,在此見過君公子。”
禮貌上,竹君對這個諸葛家的公子無可指摘,是一個彬彬有禮的少年。可是那諸葛家給竹君的影響確實不好,竹君也不得不猜測這個諸葛英的來意。
諸葛英一雙眼睛中吐露著精光,彷佛能夠看穿人的內心,這是諸葛家向來的能力,論識人心操謀略,諸葛家子弟大概都是精英。
“兄台不必多慮,我這次來是代表諸葛家來致歉的,我乃諸葛家長子,族內大事情我都清楚一二,對於諸葛鳴在明月島做的事情,我很抱歉,還望竹兄多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