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進去了,你就斷子絕孫了!”季一平把這段時間的壓抑與憤怒悉數的衝著季一平發泄了出來,什麼榮耀的總裁職位,什麼港城的第一少爺等等虛妄的身份。
此時此刻,他什麼也顧不得了,這麼多天來,他左思右想,最重要的還是蘇然,他離開蘇然,他的生命便沒有了血液,就如同枯木一樣的枯萎了。
“你個混小子,你居然敢咒我……”此時的季一平感覺自己哪兒是生了個兒子,就是生了一個討命的。可是,他想抽季言凱兩個耳光,但是,他真的太老了,拚盡全身的力氣也抵不過季言凱的力氣。
他氣的眼看就要背過氣去,他今天早上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一通電話吵醒了。
打電話來的是房君賢的父親,名字叫房宗田。季一平與他往日裏並沒有來往,但是當季一平聽見房宗田說的話時候,整個人的臉黑沉的像鍋底一樣。
他不停的磨著牙,聽著房宗田在他耳邊不停的轟炸,“季老板,我家的兒子被你家兒子快要打死了,咱兩家無冤無仇的,為什麼啊,你說為什麼啊!”
房宗田說著哭了起來,“這件事情我們不能這麼就算了,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啊,季老板……”
他不能明目張膽的示弱,隻好拐彎抹角的威脅。
“那個臭小子現在在哪兒?”季一平狠厲的問出一句話。
“我哪兒知道啊,我隻知道他不在醫院,我可憐的兒子,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醫院裏,他的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白紗布。我剛見到他的時候,已經看不出他的模樣了,季老板,如果是你的兒子被別人打成那個樣,你也會心疼的是不是?”
房宗田一遍遍的哭訴著,不過是一件件一樁樁的說著季言凱的“罪狀”。
最後,季一平把手機一掛,直奔蘇然的單身公寓而來。
他以前來過一次,是為了找季言凱,沒想到這一次來,還是為了找季言凱。
當他停車上樓的時候,恰好看見蘇然打開了單身公寓的門,怒火未消的他直接闖了進來。
然,見到季言凱之後,沒想到,這個家夥對他這個做爹的惡語相向,全然沒把他放進眼睛裏。
居然敢咒他斷子絕孫!
季言凱倨傲的揚著下巴,依舊是一臉的不屑。
這一次,他真的是豁出去了,再也不顧及季一平的訓斥,作魚死網破之勢。
季一平氣得全身發抖,手臂被季言凱攥得好似斷掉了一樣,“放開我,你小子真想進去嗎?”
“你看著辦!”季言凱毫不在乎的說。
“行行行,是你小子自己說的,別怪我不念父子情份。”季一平全身顫抖著,他真心不想把季言凱送進監獄,畢竟,他就季言凱這麼一個兒子,在裏麵確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雖然,大眾不敢當著他的麵說什麼,但是,背後的議論一定會少不了。
他不想自己唯一的兒子背負一段黑暗的人生曆史。隻要季言凱說一句軟話,他就會順勢下坡,把季言凱帶回去,訓斥一下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