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夜裏總是夾雜著絲絲涼意,蘇離裹了裹自己的校服,小心翼翼的跟在前麵那個少年的身後,她這一整天都處在渾渾噩噩的擔憂之中,上廁所撞到人,接熱水燙到手,上課被提問回答不上問題,她,一整天都在想林殤到底怎麼解決的他們,林殤到底又和她隱藏了什麼?
前麵的少年,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沒有穿校服隻穿了一件單薄的黑色短袖,他全身都是黑色的腳步有些輕緩的向前麵走著沒發出一點聲音,仿佛把自己置身於黑暗之中,同時他也絲毫沒有察覺他後麵有人跟著他。
秋夜的風吹得人冷,黑色小巷裏又是兩個孤獨的靈魂在前行。走著走著,蘇離被腳下的石子絆了一跤才發現她跟到了一個空廠房,而林殤已經開門而入了,她不能進去,蘇離環顧四周想找個地方隱藏自己,可是她找了半天發現這四周啥都沒有,她隻能躡手躡腳偷偷的爬在門外觀察動靜。
蘇離看到裏麵隱隱約約有數十個人,每個人的樣子都好像來者不善,蘇離的呼吸聲在不知不覺中都放的緩慢,蘇離的眼睛搜尋了半天,她嘴裏低語:“林殤去哪了?”蘇離看了半天她想剛才她明明看著他進去的,怎麼能沒有呢?
而此時廠房裏麵的隔間裏,一坐一站著兩個人,坐著的就是早上的黃毛哥而站著的便是林殤。
“錢呢?帶來了麼?”黃毛哥翹著二郎腿背靠著老板椅特別大爺的說道。
林殤看著黃毛,清冷的目光中透著逼人的寒氣,看的黃毛一直在閃躲他的眼神,看的黃毛打了一個冷顫。
黃毛自己都感覺汗毛在豎立卻又詳裝淡定的開口:“別在這站著不說話,錢呢?你林殤不能欠錢不還吧。當初說好了37分成,你tm到好,全都給我吞了,你我不怕一塊大肥肉噎死你。”
“錢,你怕是要不回去了”林殤一邊玩弄著手指頭一邊雲淡風輕的說著。
黃毛一聽這話,坐不住了,從老板椅上蹦下來。
“你他媽玩我呢,小崽子”黃毛邊罵邊試圖去踹林殤的肚子,卻不曾想被林殤輕輕一躲,自己顯些摔了個狗啃屎。
黃毛有些按耐不住了,瞪大了雙眼衝著林殤吼:“你丫的不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狼崽子,到處坑蒙拐騙和你那個酒鬼爹混吃等死。草”
林殤站在那,他明知道黃毛是故意這麼說刺激他,可他還是控製不住自己,他握緊了拳頭拎著黃毛的衣領上去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我告訴你,說我可以,不可以說我媽媽”林殤每打一拳每重複一遍這句話。
黃毛本就瘦小他160的個子被林殤183的個子牽製的沒有一點回旋的餘地,隻能盡力的去喊外麵的兄弟。
而外麵的人幾乎在聽到他呼救的第一時間衝了進來,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把那個正在怒火裏的少年攔腰抱起又重摔於地,隨著林殤倒下去接踵而來的便是四麵八方的拳打腳踢,而此時的他卻一點也不想反抗,雙手抱著頭像卸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在地上,腦子裏回旋的全是那句有娘生沒娘養。
是的林殤沒有母親,從未有過,從他出生到現在林老疤都隻是告訴他,他的媽死了,可是他不相信從來沒有一天相信過,他自始至終都覺得他的媽媽一定還在某個地方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