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程一凡從牙縫之中擠出了這兩個字，眼神之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陳一凡，你可是要想好了，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就是把這解藥都毀了，也不會交給薛正青。”說著，申紹輝就神情倨傲的抬起下巴。
我聽著他們的談話，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大致猜了出來，看來，申紹輝是拿捏住了我父親的性命，想要用這個來威脅一凡。
隨即，我閉上眼睛，一滴眼淚劃過臉龐，感覺一陣絕望和無奈。
“程一凡。”申紹輝冷笑了一聲，邁著腳步向他靠近：“你可是想清楚啊？是為了薛佳妥協，還是因為你自己的個人情感，而讓薛佳進入一個無比痛苦的深淵，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你的一念之間，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想一下。”
我看不清程一凡臉上的神色，可是卻清楚，以程一凡的個性，他現在一定是對申紹輝恨之入骨了。
“再說了，你之前不是已經放棄了很多了嗎？已經到了最後一步，你不會是想要半途而廢吧。”申紹輝意味深長的拍著他的肩膀。
“你想想看，你都為了救薛正青，連最重要的繼承權都不要了，現在就不要再和我硬碰硬了，識相的，趕快把東西交出來，咱們麵子也都好看一點。”申紹輝嗤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十分得意。
聽了他的話，我震驚的捂住了唇瓣，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他說什麼？程一凡居然為了我放棄了這麼多的事情。
我的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心裏的絕望漸漸的蔓延，我想起過去發生的事情，感覺一陣後悔。
都是因為我相信了申紹輝的鬼話，不然的話，陳一凡也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才是始作俑者，想到這裏，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淚水布滿了臉頰。
“申紹輝，你得到的已經夠多了。”程一凡閉上眼睛，臉上閃過一抹痛色。
“不，還不夠。”申紹輝輕輕的搖頭：“我要讓你完全的臣服在我的腳下。”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程一凡皺眉問道。
“很簡單。”申紹輝攤攤手：“跪下。”
什麼？聞言，我恨恨的看了他一眼，這個申紹輝未免也太過分了。
“不可能。”程一凡斷然拒絕。
“不同意啊？”申紹輝好像是一早就預料到了他的反應，他摸了一下下巴，冷笑出聲：“薛佳不是懷孕了嗎？你覺得，一屍兩命，是不是一個很殘忍的事情？”
“我殺了你！”程一凡從腰間拿出手槍，精準無比的對準了申紹輝的頭顱。
“你可以試一下，不過，你想清楚了，薛佳還有她肚子之中的孩子都會給我陪葬。”申紹輝笑了一下，表情無謂。
果然，程一凡的手開始顫抖，表情也十分的掙紮。
我從來沒有在他的臉上看過他這麼痛苦的表情，程一凡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把手頹然的拿了下來。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就是他的軟肋，是他受製於人的把柄。
心裏的痛全部湧現出來，我捂住嘴，忍不住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