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的辦事效率很快,不到半個小時,便將那份合同送過來了。
期間任言愷一直在沙發上處理公司的事務,而葉父則是在一旁坐著,他們兩人都互相不說話。
“任總,這是您要的合同。”
任言愷接過那份合同,然後翻看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什麼問題,於是將它遞給了葉富。
葉父也不看,他相信任言愷不會騙他的,所以拿起筆便在最後簽下自己的名字。
而任言愷也在那張支票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爽快,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我跟承歡的婚禮…還是希望您能來參加。”
葉父笑了一下,那笑容裏麵有一些蒼涼。
“估計她也不願意讓我去參加吧。”
“您是他的父親,不管您以前對她做過什麼樣的事情,血濃與水是不會改變的,她結婚自然也是希望得到您的祝福跟認可的。”
任言愷知道,盡管葉承歡不說,但是她是十分在意這個父親的。
“我們到時候會給您發請帖的。”
葉父點點頭,然後便拿著支票離開了。
葉父沒有開車過來,所以他便慢慢的走在這條泊油馬路上,而葉承歡這是在房間裏麵看著他有些佝僂的身影慢慢走遠。
他的脊背已經有一些彎曲了,頭發上麵開始長出了銀絲。
身後傳來腳步聲,葉承歡回頭,是任言愷上來了。
“你怎麼解決的?他怎麼這麼輕易就肯離開了?”
任言愷也不打算瞞葉承歡。
“我給他兩千萬,他就離開了。”
“兩千萬,這也太多了吧?我本來以為你會用別的方式解決了,沒想到居然還是給他錢了。”
“傻姑娘,那是你的父親,我知道你希望他過得好一點,這兩千萬就當做是我們給他的贍養費了。”
葉承歡依在小白的懷裏麵,然後看著葉父的背影慢慢的縮成一個小點。
“對了,宋晴的宣判已經出來了,法官考慮到她的病情原因,所以給她酌情的減了刑,又因為溫可才是背後的慫恿者,所以她需要坐七年的牢。當然,如果她在裏麵表現好的話,會提前出獄的。”
葉承歡歎了一口氣。
“七年了,能幹成多少事情,就像要在牢中度過了啊。”
任言愷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安慰葉承歡。
畢竟這已經是鐵打的事實了,不能改變。他便隻能抱緊了小紅。
葉承歡近來發現任言愷有一些不對勁,很早就出門了,而且也不像往常那樣得準時回家了。
她問任言愷,任言愷隻解釋說他公司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案件要忙,既然他這樣說,葉承歡也不好意思打擾他。
又是一天,任言愷要加班,不能按時回家,葉承歡看著這一大桌子的飯菜有些發愁。
她看著這一桌子的菜,也不想吃了,突然間門鈴響了,她以為是任言愷回來了,便蹦蹦跳跳去開門,誰知門口站著的竟然是一個她從來沒有預料到的人,居然是溫母。
自從那時候她知道溫母是她親生母親的時候,跟溫母就再也沒有見麵了。
這件事情就像是一根刺一般,雖不足以致死,卻用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