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在火苗上一掠而過,在眾人的注視下,陸峰抬起手,手持銀針,伴隨著呼吸,銀針緩緩的刺入了對方的穴道上,銀針一起一落,沒多久,對方腿部已經紮滿了銀針。
而此時那些人才回過神來,原本還血流不停的傷口,居然被陸峰止住了血,陸峰這才鬆了口氣,而那些人更是紛紛稱起,就連剛才那個老人家都讚不絕口的道:“小夥子,沒看出來,你醫術居然這麼高。”
陸峰微微一笑,止血雖然重要,但是,最為重要的是如何給傷者接骨,這卻讓陸峰一籌莫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貿然行動的話,反而事與願違,加重對方的傷勢不說,一個不小心對方這條腿隨時都會保不住。
就在陸峰眉頭緊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鬼婆從人群中走出,來到了陸峰的身邊,蹲下了身子,陸峰見狀,還沒開口,原本正好奇看著陸峰打算這麼救治傷者的一個年輕男子,不客氣的道:“老太婆,你幹什麼呢,人家在給人看診呢,你湊什麼熱鬧啊!”
他的話似乎也說出一些人的心聲,鬼婆臉上的神色並沒有因為對方的這句話而有所變化,反倒是陸峰眉頭緊鎖的抬頭看著他對方道:“要是不想他這條腿保不住的話,最好別說話。”陸峰的語氣帶著不滿。
那個男子聞言,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那個老人家給一把拉住,對著他搖了搖頭,鬼婆細心觀察了一下後,對著陸峰道:“陸峰,你怎麼看?”
原以為鬼婆就毫不猶豫的出手,沒想到到居然問起了自己,陸峰稍作沉思,深吸了口氣道:“現在能做的,先給傷者接上斷裂的骨頭,然後在縫合傷口。”
鬼婆聽了陸峰的話,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陸峰見狀,開口道:“不過,傷者的傷口因為骨頭穿出,成撕裂狀,好在穿過的腿骨,並不是斷裂,而是類似於脫臼,因為受壓力所致,穿透出皮膚,隻要小心一點,不會對傷者產生什麼後遺症。”
鬼婆轉身看著陸峰,眼中帶著讚許,微微一笑道:“你說的沒錯,那要怎麼接骨呢?”
陸峰聽到鬼婆的詢問,嘴角微微抽動著,神色有些不自然,要是自己知道接骨之法的話,還會如此一籌莫展,見陸峰此時的神色,鬼婆也隻是隨口一問,和陸峰相處了這麼久,她對陸峰也有所了解,陸峰的強項在於針灸之術,看診切診在夏國豐的教導下,也隻能算是小成。
中醫博大精深,想要將所以治病之法學會,談何容易,但是,身為鬼婆的徒弟,豈能不會接骨之法,她深吸了口氣,正色的道:“你看清楚,我是怎麼做的。”
聽到鬼婆的話,陸峰重重的點了點頭,不免有些興奮,鬼婆對著傷者道:“會有些痛,忍著點。”中年男子聞言,急忙點頭應是,畢竟剛才陸峰所展露出來的針灸之術,已經讓他心服口服,此時看陸峰對眼前這個老太婆如此的恭敬,傻瓜都看得出來,這個老太婆的醫術或許更加的高明。
隻不過,有些人,明顯喜歡無風起浪,那個被攔下的年輕男子見鬼婆打算給傷者治療,不恐天下不亂的道:“讓一個來路不明的老太太給我二叔治療,那怎麼行啊,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是不是他負責啊!”
對於醫生來說,最不喜歡的就是患者不信任自己,這讓陸峰心生不滿,站起身子,眼中帶著怒意的看著對方道:“既然這樣,那你二叔要是腿腳不保的話,那是不是你負責啊!”
“我說的也是實話啊!”男子不甘示弱的說道。
陸峰眉頭緊鎖的哼聲道:“你知道這個老太太是誰嗎?她可是……”
話還沒說出,就被鬼婆給打斷道:“陸峰,夠了,人家有他自己選擇的權利。”說著,鬼婆起身道:“我徒弟已經給你止血了,如果,救護車來得快,你這隻腿或許還能保得住。”說著,鬼婆就打算離開。
陸峰見狀,有些不滿,剛想說些什麼,那個傷者則急忙道:“醫生,求你救救我,您別聽那小子亂說。”中年男子畢竟經曆的事情比那年輕男子多,他多少也看出了些不同,而且剛才他也聽了,救護車想要到他們這裏,可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鬼婆停下腳步,低頭看著他道:“那你別後悔。”
“二叔……”年輕男子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傷者給厲聲喝止,對著鬼婆重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