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想娶的,一直都不是她。那隻是一個誤會。”沐引又是緊緊地握住了絮雪的手,“這麼多年,我一直遊走四方就是為了打聽你的下落。”
絮雪沒有掙脫他的手,隻是靜靜地看著沐引,嘴角有時一抹溫柔若水的笑意,“沐引公子,我想我們並不認識。”
她微微地垂下眸,雖然是一臉淡然的笑,卻是冰冷的。
她有她所要完成的任務,她不能拖累他。她所要做的事,是複仇。
予晗風的能耐,她領略過。
——沐引,原諒我,暫時不能與你相認。我不能將你卷入這紛爭中,有的事情,一個承受九夠了,無需要兩個人受罪。
“雪兒,你忘了嗎?那一年盛夏……”
“沐引公子,很抱歉,我沒有時間去聆聽你的故事。”絮雪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故意地遠離他。
沐引的話語戛然而止,他一雙炙熱的眸子凝望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絮雪。隨即,他拿下了係在腰間的柳舞飛笛,遞到絮雪的跟前,輕聲地說,“當年,我將它送給了你,它便是你的。如今,我要將它物歸原主。”
絮雪愣愣地看著那舉在空中散發出碧柔之光的翡翠綠的柳舞飛笛,沒有接,隻是巧巧一笑,“沐引公子,這是你贈予嫡千金的聘禮,我怎敢要?若是真的送我禮物,要不就要素雅公主的風絮玉笛?”
她知道,他是沒有辦法從予晗風的手中得到風絮玉笛的。
那是一種權力的象征,那是予國的尊榮,予晗風絕對不會輕易地交換的或相贈的。
沐引呆住了。
“沐引公子,請不要擾亂我的生活。”絮雪轉身,邁著蓮步,離去。
“絮雪姑娘,是不是找到風絮玉笛,你就不會拒絕我?”沐引問道。
絮雪停下了腳步,“找到再說。”
風依舊在吹,吹散了沐引的記憶碎片。
沐引呆呆地立在原地,深深地凝望著手中的風絮玉笛,那點點的梅花雕刻在笛子間妖嬈地盛放著,精巧美麗。
他為什麼會來予國?不過就是聽說了絮雪成了予國的軍師。
他為她而來。可是她似乎已經忘記他了?
她為什麼要答應做予國的軍師?她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會是予晗風和風子軒嗎?予國最強大的軍師和燕國最強悍的將領。
那簡直是最強的對手。
“是你?!”予晗風凝眸,盯著站在跟前的那一個突然出現的紫衣男子,“幽國太子殿下?”
“素雅公主,我們又見麵了。”幽予胥緩緩地朝她走來,滿是溫文爾雅的氣息,那彬彬有禮的模樣讓人不自覺地放下所有的戒備。
“燕國七公主軒轅婧。”予晗風微微一笑,糾正了幽予胥的說法。
“你好,七公主。”幽予胥臉上溫柔的笑依舊,走到予晗風的跟前,輕聲地問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予晗風側眸,露出了幾分戒備,平靜地說,“太子殿下,明人不說暗話,不知道今日太子殿下突然造訪我軍軍營,所謂何事?”
這幽國太子的突然出現倒是讓她生出了幾分警覺。這予國的大戰,怕是其他三國早已是虎視眈眈的了。
商國的借兵,燕國的名譽,都是掩護。如今幽國再抻和一下,無非隻是想要從中分得一杯羹罷了。
可是,她並不是一個容易妥協的人。
“這事,怕是隻能私底下說。”幽予胥漸漸地走到予晗風的跟前,那溫柔的目光如同山澗的清流,清澈柔和,帶有醉人的魅力。
他一身淡紫色的外跑隨風微微地飄蕩,俊美無儔,灑脫無比。
“幽國太子,本宮就明了地告訴你,予國的事情,最好不要抻和。”予晗風的眸光微微發冷,緊緊地盯著那一個看似是無心溫柔的太子殿下。
這個幽國的太子殿下,看是溫柔體貼、文質彬彬,可是,那笑容間卻不知道隱藏著什麼樣的算計。
如今的局勢,她不得不防,哪怕是這個人真的沒有歹意,她亦不能露出絲毫的鬆懈。
“素雅公主,如果本宮說……那是關於你母親的遺言呢?”幽予胥壓低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著。
予晗風聞言,身子徹底地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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