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知道了他是肖宇司的幫手，森川景也沒有立刻殺掉他的念頭。
因為，白然竟然能夠在如此嚴峻的監控下，盜取到秘密資料。
他一直很謹慎，為了保證實驗的機密性，每個人都會接受到二十四小時的監控。
不管是吃飯還是睡覺，還是洗澡之類的比較隱私的事情，都會在監控之下。
不得不承認，白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為他所用的話，一定是一個非常棒的幫手，這也就是到現在森川景沒有動殺了他的念頭。
不過，經過長時間的審訊，不管是嚴刑逼供，還是藥物誘供，白然都不願意招供出來。
肖宇司的目的，肖宇司還有什麼計劃。
白然始終不肯開口。
所以，森川景選擇了自己親自審問。
“你偽裝的真好，我一開始並不信任你，這半個月以來，我差點相信你了。”森川景開口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他看人一向很準，就算是有人在他身邊偽裝，一天之內也會露出破綻，畢竟沒有人能夠時時刻刻保持警惕之心，總有露出破綻的一次。
白然保持沉默，嘴角卻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比起洞察人心，沒有誰比他厲害。
森川景繼續開口問，“你和肖宇司並不是好朋友，為什麼要冒著付出性命的代價去幫助他？”
白然勾了勾嘴角，“很多事情沒有為什麼，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森川先生一樣，沒有任何的情感。”頓了頓，忽然想到什麼，諷刺一笑，“我怎麼能這麼說森川醫生呢，一個克隆體哪裏來的感情，隻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
這個話觸到了森川景的痛點，森川景臉色瞬間變了，五官扭曲，猛的伸手掐住白然的脖子，手上青筋暴起。
白然倒是平靜，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害怕，除了因為缺氧而導致的臉色發白。
不過就算是這樣，還是艱難的繼續說，“作為實驗體而生的感受不舒服吧，你的人生真是可悲呢。”
白然的話，就像是最鋒利的刀子刻在了森川景的心髒。
這是他不為人知的秘密，也是他一輩子的羞恥。
他並不是森川家族的人，而是作為實驗體出生，一次克隆實驗中的產品。
像他這樣的實驗品，如果不出意外，就是要犧牲的。
隻是因為他天賦異稟，所以僥幸存活了下來。
可是即使活下來，也不能掩蓋他是實驗體的事實，掩蓋不了他一生悲慘的事實。
一顆仇恨的種子在他心中發了芽，生了根，摧毀森川家族的信念一直支撐著他活下來。
不僅僅是森川家族的人，還有流著一半森川家族血液的肖宇司。
過了好一會兒，森川景漸漸的平靜了下來，鬆開了白然，拿出手巾擦了擦手，仿佛手上沾染了什麼垃圾。
慢條斯理的擦完手，才淡淡的開口，“把白先生送到實驗室，讓他的死有點意義。”
這話是對一旁的特工說的，特工立刻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