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躺了,躺好久了。總裁也趕緊去把衣服換下來休息休息吧,西裝都弄皺了!”她爬下床,偷著檢查了一眼剛才躺的地方沒問題,又看著鬱孤說:“都忘了問你晚飯吃好了沒,回來餓不餓。你明天早飯吃什麼好?我先準備下?”
“今天不餓,明天早上也別忙活了,多睡一會兒。我去隨便買點什麼回來吃。”鬱孤站起來,直接當著她解開了襯衣扣子。她趕緊躲到一邊拿睡衣扔給他。鬱孤換完衣服,拎起換下來的西裝看了看,直接扔進了洗衣籃,回頭看見鷗鷺正在理著攤在床頭櫃上的資料,隨口問道:“這些東西看怎麼樣了?”
鷗鷺把材料碼整齊,長長吐了一口氣:“不怎麼樣!看得我們部門日月無光、哀鴻遍野、怨聲載道,生無可戀——從吃飯時候的吐槽情況來看,貌似我負責的這一摞最亂七八糟、無章可循、莫名其妙、不知所雲。”
鬱孤笑著問:“那麼想不想問問我這是什麼東西,是要你們看出些什麼嗎?”
“先不問。”鷗鷺把材料裝進文件袋,放回包裏,“方法我知道——無非是先找出這些東西裏的‘正常’和‘不正常’,再根據情況進一步分析。且不說這件事裏可能有些東西輪不到我知道,要是知道太多額外的東西反而思路會有傾向——就像做題前已經偷看了參考答案一樣,解法沒找對也去會往那個數上湊!不說這些了,本來林主任叮囑了,不讓帶出辦公室的,我拿回來已經是違規了!不過好歹公司和這裏都是鬱總的地盤!”
“嗯,這個委婉的馬屁鬱總很受用!”鬱孤沒急著穿睡衣,反而先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說:“那好,你慢慢看!記得總結出點什麼的時候先單獨給我一份!”
“記住了!總裁,我今天困,不再看了。你沒事的話也早睡吧!”鷗鷺邊說邊走進洗手間,準備重新刷個牙。換完衣服的鬱孤過來從後麵抱著她,望著鏡子裏麵嘻嘻直笑。
“總裁,洗漱完早睡啦!”鷗鷺嗔怪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拿鬱孤的牙杯,準備隨手幫他也接上刷牙水。鬱孤沒有理會她,反而歪頭吻著她的側臉,衝著鏡子大肆秀起了恩愛。
“總裁,別……”
“好好看著鏡子裏麵!”
鷗鷺望向鏡子裏麵,鬱孤滿臉溫柔曖昧,自己手裏卻堅定地握著一把牙膏快要滴下來的牙刷。
“抱得緊的時候看不見你,看得見的時候又抱不緊,有鏡子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鬱總,我是學術青年,不是文藝青年——這樣拙劣淺薄的語句不好使。”鷗鷺堅定地抬手刷牙。
“還沒回答我,你怕不怕打耳洞?”鬱孤捏著她的耳垂。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鷗鷺吐完漱口水之後回頭問道。
“那天早上你編了條麻花辮子,我突然覺得你耳朵禿,缺點裝飾。正好,過幾天情人節一起去打耳洞好不好?”
“一起?”
“對,一起!”
“好!”
其實鷗鷺對在身上打洞是非常恐懼的,又知道自己耳垂略厚,過後怕是會發炎化膿折騰一陣,因此從來沒生過打耳洞的心思。但是這是他提的,是和他一起去打耳洞,不隻是多個花錢的去處,而是一個一起在身體上留下痕跡的儀式。哪怕現在他說一起去剃發紋麵,她也會高高興興地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