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新一番折騰,鷗鷺覺得自己連淩亂的力氣也沒有了。
先睡一覺,吃一頓才能有資本繼續愧對世界——還得來個止疼片。
鬱孤把被子撿回來兩個人蓋上,自己頭枕著兩手,說:“歇會,咱們歇會。”
“然後呢?”
“然後起來玩啊,或者是……或者是再來?”
“別!”鷗鷺拽了拽被子,回頭看著鬱孤,說:“總裁,你今天倒是精神很好的樣子!這是正常現象麼?”
鬱孤轉臉看著她說:“是啊,我昨天晚上睡得特別香!”
“怪了!”鷗鷺苦著臉說:“昨天晚上我大半夜沒睡著,你卻睡眠好了!我記得你睡覺挺淺的。”
鬱孤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我以前睡眠不好是怪你啊!天天晚上身邊粘著熱乎乎的這麼一大堆溫香軟玉卻不讓碰,能睡著就不錯了!”
“哦。”理虧的人不敢多說話。
“過來。”鬱孤伸手拉了拉她的胳膊。
她乖乖地爬過去,偎在他身邊,讓他抱著迷糊了一會。
再醒的時候就是活活餓醒的。
她一動,他也醒了,醒了不久,胃裏就響了一聲。
“我去下個方便麵。”鷗鷺支撐起半個身子。
“沒了。”
“下凍餃子。”
“過期了,去封閉前就已經扔了。”
想到昨天買來的一大包東西全是需要下鍋加工的生鮮菜,鷗鷺絕望地倒回了枕頭上,自己怎麼連包餅幹什麼的都沒想到買?好歹還有雞蛋,先湊合著白水煮一下吧。
“都快午飯點了吧?沒事,叫個外賣。”鬱孤嘴上說著,也懶得動彈。
“應該先吃飯的。”鷗鷺麵帶愧色。
“後悔跟我吵架了?”
“我沒吵架!”
“把那卡拿上。”
“我又不缺錢花。倒是總裁你這屋子裏不能老是彈盡糧絕的啊,也時常去買個菜買個米的好不好!”
“買了沒工夫做壞掉還得費勁扔。”
鷗鷺歎了口氣,她知道不愛好做飯的人有多愁著做飯。她抬起頭去找手機,叫外賣也得有人去撥電話。
“你過來。”鬱孤又拉了拉她。
她也又乖乖地回他懷裏去趴著。
“咱們不為那卡的事情吵了。”鬱孤表示了寬宏大量。
“本來我也沒吵。我就是想到了什麼就說什麼。”
“我不是在你麵前擺闊,我隻是想讓你高興。既然給你錢隨便花你不高興,白鳥鳥,你怎麼才能高興呢?嗯?”他撫摸著她的肩膀。
她心裏一陣暖意,往鬱孤懷裏拱了拱,說:“你不用刻意做什麼,我現在就高興。”
鬱孤把她推開一點,低頭看著她的臉,說:“現在高興麼?”
“高興。”她點點頭。
“真的?”
“真的!”看見他眼裏滿滿的溫柔,鷗鷺再次認真又堅定地點了點頭。
鬱孤突然鬆開手,抓起被子擋在胸前,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她,大吼了一聲:“女流氓!”
什麼情況?剛才不是美好的言情劇嗎,怎麼反轉了?鷗鷺一時反應不過來。
鬱孤帶著哭腔繼續嚷道:“竟然隻有這一件事情才能讓你高興!這樣下去,我會被榨幹的!救命啊!”
平日常用的“你滾”已經表達不了鷗鷺內心的崩潰,她憤恨地伸手去抓起了枕頭,剛舉到一半,鬱孤臉上就掛上了楚楚動人的小媳婦相:“女流氓!成天想非禮人家不算,還要家庭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