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
一切都按照慕容玦的計劃。
穆清雅在封後大典上刺殺皇帝,意圖不軌,就算她一家對慕容玦有養育之恩,也不可能留在後宮了。
宋安愉是去死牢裏見到穆清雅的。
鐵門被打開,宋安愉讓人用冷水把被吊起的女人潑醒。
穆清雅緩緩轉醒,見到來人嗤笑出聲:“宋安愉,你來送我上路麼?”
話音剛落,就有人對著穆清雅的臉就是狠狠一巴掌:“賤婢,誰允許你隨意稱呼皇後娘娘的名諱!?”
穆清雅的臉頰立即腫了起來,但是穆清雅卻毫不在乎,笑容癲狂而嘲弄:“慕容玦是不是死了?真是可惜啊,差一點我就能殺了你!”
宋安愉搖頭,“讓你失望了,皇上沒有死。”
穆清雅眼神發狠,充滿恨意,“為什麼好事總是被你占了?我們的母親是同胞姐妹,可你母親是皇後,你是公主,你想要就可以嫁給慕容玦!現在齊朝滅了,你還是嫁給了慕容玦,憑什麼!”
“你說你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慕容玦到最後還是選擇了你?”
“因為本宮比你更有良知。”
宋安愉終於開口,嗓音冷地猶如千年寒冰。
“良知?哈哈哈!你跟我談什麼良知!”穆清雅的眼神倏地變地銳利惡毒。
“慕容玦從一開始就是我的未婚夫!若不是母後為了報仇令他主動靠近你這個賤人,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勾引他麼!”
“宋安愉,你就是個毀人幸福的賤人!”穆清雅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宋安愉冷眼看她發泄完,這才抱著手臂問:“說完了?”
“沒有。”穆清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愉悅的笑了起來:“不知道你的弟弟,宋安垣還好麼?”
聞言,宋安愉毫無破綻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
她直接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把穆清雅的唇角打出了血。
“你放心,你害了垣兒的一生,本宮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冷笑一聲,宋安愉毫不猶豫地道:“本宮會讓你親自還債!”
“你想要做什麼?宋安愉,你給我回來、回來!”
宋安愉毫不猶豫地轉身踏出死牢,把穆清雅淒厲的慘叫甩在身後。
她要讓穆清雅一輩子伺候宋安垣。
宋安垣受了太大刺激,如今已經瘋了。他不僅認不得慕容玦,更認不出宋安愉,卻還是一邊流著哈喇子,一邊喊著穆清雅的名字。
“雅兒,本殿下要娶你做太子妃!”
“雅兒,我們小心一點,千萬別給皇姐看見了!皇姐她可討厭你了——”
“雅兒雅兒,你說過要給本殿下生好多孩子的,我們現在就去生!”
每一次宋安愉都會去默默地看望宋安垣,確定他沒有事了才回到自己的宮殿。
龍床上,一個穿著龍袍的男人安靜地等候著她。
宋安愉親自照料著慕容玦,一邊擦拭他的臉,一邊同慕容玦說話。
“慕容玦,你睡了夠久了……你如果還不醒來,就別想我給你生孩子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許是穆清雅殺人的事情刺激到宋安垣了,他真的瘋了,把見到的每一個人都當成穆清雅。”
“……我讓穆清雅去侍候垣兒,你會不會怪我?”
宋安愉怔怔地望著沉睡的慕容玦,生怕吵醒他似的,音調輕的不能再輕:“慕容玦,我答應你,你若是能夠醒過來,我們便重新開始,好不好?”
心酸澀的一塌糊塗,宋安愉再也忍不住,埋頭在慕容玦的胸前,壓抑地哭了出來。
慕容玦聽到了所有的話。
他終於心滿意足,得意地睜開眼。
於是驀地,一隻溫熱的手撫上了宋安愉的腦袋。
溫熱的氣息溢滿耳廓,慕容玦沙啞的嗓音悠悠傳來,似笑非笑。
“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