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睜大眼,不敢相信:“您進去等?”
北靜王與林黛玉對視,將她這受驚小兔子一般的模樣印在眼中:“正是。”
林黛玉立馬扭頭看林如海,林如海也驚呆了。
難道那件事真的出現變故,竟然讓北靜王如此焦急?林如海立馬決定:“王爺稍等,我進去將那人趕……送出。”
張承誌的事不及,先讓人把他帶下去,等處理完北靜王安排之事,再來收拾他也不遲。
林如海左右招呼,候在院子外麵的人便立刻跟上進去,可見是要強行帶走張承誌了。
院子裏便隻剩下林黛玉跟北靜王,還有默默立在角落呈麵壁思過狀的景木——他總覺得哪兒不對,感覺好像把事情搞得更加糟糕了?
林黛玉咬著牙根低聲道:“北靜王今天是不是風寒發燒了?”不然怎麼突然犯了神經病?
北靜王皺眉,突然想起來景木說的話,便問道:“你是不是葵水來了?”
什、什麼?
林黛玉驚呆了,幾乎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北靜王口中說出來的。
葵水?
林黛玉目瞪口呆地看看北靜王,又看看屋子裏麵,再又看看北靜王,終於忍不住了,拉著北靜王到另一個角落:“敢問北靜王今天到底怎麼?可是非要跟我們父女過不去?”
好端端的突然過來橫插一腳,給林如海出難題,搞得大家都很緊張不便。
現在又莫名其妙說她葵水來了,怎麼回事啊?這一個二個都熱衷於給她潑汙水是嗎?
不是說她有首尾,就是跟她談隱私?
林黛玉煩得不行,本來不想翻臉的,奈何有人不知趣,給臉不要臉,看來隻能夠硬辦法了:“王爺要是覺得我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盡管說,別這麼陰陽怪氣地折騰人。我年輕,無所謂,我爹都快五十了,能請王爺稍微高抬貴手一下嗎?”
林黛玉心中不爽,劈裏啪啦就開說了。
北靜王見狀深以為然——看來景木說她來葵水是真的,他今兒個才從鄭太醫那裏找來本醫書,上頭就寫著女子葵水之日便是性情大變之時。
看看,這陣子明顯乖巧了不少的林黛玉,突然又變身成河東獅了。
北靜王從醫書上看來的,知道這時候應該對“兔子”順毛,不能夠硬碰硬,必然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林黛玉心情不好將火發泄在他身上,倒是也算一種親密吧,北靜王默默將此事劃成自己的職責範圍內,並不曾羞惱氣憤。
反而一副十分理解的樣子:“你既葵水來了,便該好好休息。”
當然,北靜王也很記仇:“至於外客什麼的,不願見便不要見,轟出去便是。”有什麼,都有本王兜著呢。
而林黛玉氣得都快喘不上來氣了,胸口用力起伏著,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道:“我就想問問,我到底怎麼惹你了?”
要跟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裏討論根本就沒有的葵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