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出了這檔子事,紫鵑沒有帶林黛玉跟那些個下人會合,免得生出些不好的說辭來,徑直護著林黛玉回了林府。
林黛玉一回去便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紫鵑卻是不肯,強行開了門進去:“姑娘,今兒個是我不好,日後我必不會再離姑娘左右。”
紫鵑幾乎悔得心滴出血來。
林黛玉這會兒卻是已經冷靜下來了,回來林府也不那麼害怕了,才將今日的事情說與紫鵑。
紫鵑聽了更是不敢相信:“上次查到那人是林張太太母族的一個子侄,連正經親戚都算不上,竟然敢對姑娘做出這等事來!”
“今日無妨,他沒來得及做什麼。”其實也是不敢做什麼。
畢竟當時還是在人前,而張承誌的思想中也隻以為所有人女人都把名節看得最重要,卻不知道這裏林黛玉重視名節是因為遵守這個時代的遊戲規則,可是真對她而言,那隔著衣服稍稍碰幾下,頂多就當是鹹豬手了,沒什麼打緊,也不會有心理陰影。
她現在擔心的是,當時人多不好下狠手,隻能夠逼退張承誌。
如今沒有斬草除根,又已明了那張承誌是徹頭徹尾的一個黑心小人,常言道閻王好惹,小鬼難纏,越是這樣不起眼的小人,越是會給人致命一擊。
林黛玉心中生出一股子戾氣來,總覺得張承誌這人不除,恐怕會有大問題。
紫鵑伺候林黛玉洗漱,將換下來的衣服全部燒掉,不留痕跡。
停雲跟著嬤嬤們一臉茫然地回來,紫鵑隻道姑娘突然有些不舒服,先回來了。
停雲瞧見林黛玉換了衣裳,正想問紫鵑,將換下來的衣裳拿下去洗的時候,卻發現院子一角有東西燒過的痕跡,頓時便住嘴不再問。
紫鵑頗為滿意停雲的表現,不多問,自然也不會多說,跟在姑娘身邊,眼要亮,嘴要嚴。
晚間,林黛玉沒有出來吃飯,紫鵑送進去的東西她吃的也不多,原木原樣送回來了。
鄭太醫白日看北靜王那臭小子已經看得厭煩了,正準備晚上同忘年交小友林黛玉一起散步說說話的,卻發現林黛玉早早睡下了,問紫鵑,紫鵑隻說有點不舒服,老毛病,不打緊。
鄭太醫張了張嘴,沒說什麼,鬱悶地回來了。
北靜王瞧見鄭太醫這幅模樣,還道鄭太醫是在林黛玉那裏吃了癟,心中總算好受了一些。
鄭太醫眼尖,見北靜王唇角勾起一抹“賤兮兮”的微笑,立馬搶先道:“你還有功夫笑呢?”
北靜王:“……”悄無聲息地將唇角的笑收回來,卻不知這一切早就落入鄭太醫眼中了。
“我為何不能笑?”北靜王麵無表情地發問。
鄭太醫冷哼:“林丫頭今兒個出門肯定是遇著什麼事了,回來飯也不吃就睡下了,你可是知道她的,最是重視身體,平日裏一日三餐都是要精細的,今兒連飯也不吃了,你也不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北靜王靜默片刻:“這麼說鄭大人是知道出了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