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走廊的最深處,1699號總統包廂。
一雙纖細的手放在門把上,許茉年咬牙,扭開門把,室內一片陰暗漆黑。
一道男人的喘息聲傳來,她僵硬地靠在門背上,一動也不敢動。
那呼吸聲漸漸靠近,男人身上的清冷氣息和強烈的荷爾蒙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是誰?”
低沉而富有磁性,暗啞中透著克製的隱忍的聲音傳來。
聞言,許茉年屏住呼吸,她幹脆閉上眼睛,咬牙主動攬上了男人。
溫暖纏繞而來,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無疑是更加猛烈的催動劑。
霍煜琛的動作一頓,那股邪火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他悶哼了一聲,一把攥住女人纖瘦的腰身,猛地轉身,將她壓在牆上。
身後冰冷的牆透過薄薄的衣衫沁入許茉年的身體,她感到害怕和無盡的不安。
“唔......”
這種感覺讓許茉年趕到無止盡的恥辱,她緊咬著牙關,下意識地想要伸手護住。
可霍煜琛卻絲毫不給她反應的時間和機會,“哢噠”一聲,皮帶被解開,西裝褲脫下。
身體如同被撕開的裂帛,許茉年痛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可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在她的身體裏不斷律動著。
這一晚對於許茉年來說,冗長而無盡,折磨而不知所措。
事後,許茉年癱軟地躺在床上,身旁傳來男人漸漸均勻的呼吸聲……
她在黑暗中匆忙地套著衣服,正準備離開房間,門忽然被打開。
許茉年一愣,下意識地將被子扯過來,擋住自己一身青紫而不堪的身軀。
進來的人卻是白琴柔,也正是霍煜琛的母親。
她淡淡掃了一眼許茉年,那目光冰冷得仿佛絲毫沒有溫度。
“許家,還有你那弟弟的心髒手術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肚子爭不爭氣了。”
許茉年藏在被子下的雙手緊緊絞在一起,她低著頭,嘴唇動了動,最終隻說出:“是。”
如果不是因為她中意的兒媳魏芳華無法生育,也輪不到安排許茉年來借腹生子,她也不會在自己兒子霍煜琛的水中下藥,有了今晚這一出。
一切都不過是等價交換,許茉年替霍家生下兒子,白琴柔為許茉年的弟弟安排好心髒手術。
“你可以走了。”片刻,白琴柔居高臨下地抱臂,對許茉年說了句。
一陣恥辱卑微的感覺從腳底升華而起,可許茉年將頭埋下去,一言不發,默默地將衣服穿好。
在白琴柔麵前,像個落荒而逃的小醜一般匆匆離開。
然而,一想到弟弟許小雨年輕而光采無限的生命,她便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九個月後,醫院。
許茉年挺著即將要生產的大肚子,躺在手術台上。
頭頂是刺眼的燈光,以及各種儀器啟動的聲音,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惶恐。
......
生產的過程不知過去了多久。
“是一對龍鳳胎,寶寶很健康!”
直到聽到護士激動的聲音,許茉年這才虛弱的勾起嘴角,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她醒過來後沒多久,護士便將女嬰抱到她身旁,看著懷裏皺巴巴的小小一團,她的心變得無比柔軟。
“對了,男孩呢?”她剛將孩子生下來的時候,護士分明告訴她是龍鳳胎。
“男孩我抱走了,那是霍家的孫子,至於女孩,你自己看著辦吧。”白琴柔走來,語氣強硬冷淡。
說完,甚至沒有看那女嬰一眼,便從包裏抽出一張支票,放到床上。
“拿著這筆錢,出國離開,就當一切沒有發生過,許家和你弟弟都會好好的。”
許茉年看著那張輕飄飄的支票,又抬頭看向白琴柔,瘦弱的手在不斷地顫抖著。
她嘴唇蒼白,眼神卻堅韌:“我答應你,但是,能不能讓我見見孩子......”
然而,從白琴柔嘴裏淡淡吐出的,隻有輕飄飄的幾個字:“不可能。”
一個星期後,許茉年的身體尚未痊愈,便帶著剛剛生下來的女孩,離開了s市。
如白琴柔所願,踏上了出國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