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市第一人民醫院。精神科。
“葉寧溪,你會不會看病?虧你還掛個主治醫生的牌子。我是懷孕,你給我開精神病的藥?”
許雅媛看到助理拿回來那藥氣的把墨鏡都給摘了,扔在了葉寧溪麵前。
她是明星,大明星,當紅炸子雞。
葉寧溪瞟了那蹦到桌角的墨鏡一眼,臉色平淡如水。
“你覺得你是懷孕你就該去婦產科。這裏是精神科,如果你不認識字,那應該去看眼科。”
“你……”
許雅媛氣炸了肺。
葉寧溪的臉上依舊沒染上任何表情。
“不過據我觀察,許小姐你懷孕的可能性不大。妄想症的可能性更大。所以我開了治療妄想症的藥給你也算對症下藥。”
“你憑什麼說我是妄想症?這半年我跟瑾驍天天在一起,晚上連套都不用,做那麼多次,我懷孕多正常?葉寧溪,你就是裝鴕鳥,不敢承認,怕我把你這個陸太太給擠下去。”
許雅媛眉梢吊起得意,說完了又嫌不過癮,伸出白晃晃的爪子在葉寧溪麵前晃了晃:
“瞧見沒?十克拉。上個禮拜,瑾驍才在拍賣會上幫我買下的。再看看你自己,陸太太?穿的像菜市場的大媽一樣,誰信你是陸太太?你這樣的女人站在瑾驍身邊隻會給他丟人,難怪他從來不帶你出來。”
唔,這個女人真是聒噪啊。
葉寧溪覺得腦殼有點疼,眼裏卻沒有半點波瀾。
陸瑾驍?嗯,是她丈夫。所有人都是這麼告訴她的。她也相信的。
也不知道半年前的自己聽到這女人說這些話心裏會怎麼想,反正現在,她什麼想法都沒有。
她失憶了。沒錯,身為一個精神科的醫生,她失憶了。
而且失的特別奇怪,前麵都記得,中間斷檔三年。
這三年,恰恰就是她被姐姐葉馨兒設計送到陸瑾驍那後的三年。
她是精神科的醫生,她明白人在極度痛苦的情況下有時候也會自動慮掉那些痛苦的回憶。這是人體的一種自我保護。
她自己也是這樣嗎?不知道。不過看著眼前人,她傾向於相信。
畢竟她的丈夫是個人渣。
“許小姐。”
葉寧溪的語調依舊淡定:“你想嫁給陸瑾驍,麻煩直接找他。他同意了,我恭喜你。你要是搞不定他,才來找我,抱歉,我走了他也不會娶你。好了,中午了,我下班了。再見。”
她站了起來,繞出座位就走了,把氣的直瞪眼的許雅媛扔在了那。
到走廊上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葉寧溪才抬手撫了撫被吵得脹痛的腦袋。
這是第幾次了?手指頭都不夠數了。
她出車禍失憶醒來到現在才半年時光。這個女人就隔三差五的來諷刺她甚至威脅她,叫她讓賢。
她是不是該找陸瑾驍好好談談了?
下午沒有班,她收拾了心情從診室出來就直接出了醫院。
外麵陽光正好,醫院門口依舊人流如織熱鬧的很。
葉寧溪悶著頭往前走,突然腰間震了一下。
拿出手機一看,她前行的腳步陡然收住了。
屏幕上一張照片,一個嬌美的女孩依偎在一個英俊的男人懷裏,女孩笑的很甜,一隻手捉著男人一隻手按在小腹上。
照片配字:我有寶寶了,月底訂婚,你可一定要來哦。
葉馨兒和喬瑞,他們要結婚了。
葉寧溪收起手機,繼續往前走,下到最後一個台階,她才仰頭看看天。
陽光很溫暖,臉上突然涼颼颼的,伸手一抹,滿手的水澤。
三年前被親人情人聯手設計的事她還記得,本以為隔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淡漠了,誰知道還會這樣心痛。
葉寧溪沿著馬路往前走,路過一家酒吧的時候,她停住了,猶豫幾秒,她拐了進去。
酒一杯一杯喝光,時間一點一點的消耗,她最後趴在桌上舉著一杯隻剩底的杯子在手裏呆呆的望著。
直到,朦朧的光影中出現一個人影。
男人來這種地方都是獵豔的不是嗎?他們,有一個是好東西嗎?
喬瑞移情別戀,陸瑾驍家花不理,野花摘了一大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