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遇珩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黑沉,因為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傅修口中的那句“那些不好的事情”上麵。
“她遇到什麼事情了?”靳遇珩一開口,一字一句之間仿佛都淬著冰鋒一般,令人一瞬間遍體生寒。
但是傅修卻還很鎮定,畢竟他的身份也不簡單,能夠在五爺這種人身邊臥底了大半年而沒被發覺,他也早就習慣了各種各樣的大場麵了,並不會輕而易舉就亂了自己的方寸。
傅修說話的語氣很是冷靜,他薄唇輕啟:“她差點被五爺手下的兩個人給侮辱。”
靳遇珩的心一抖,墨色的瞳孔之間閃過了一絲狠厲,冷冷問道:“那兩個人呢?現在在哪裏?”
“已經被我當場就殺了,所以救她的命,正是我請你幫忙的誠意。”傅修一副就事論事的語氣,說這話的時候雲淡風輕,仿佛是在說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但其實沒有人知道,在推開門看到白念蘇被兩個男人欺負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是喪失了理智的,滿心滿眼隻剩下了憤怒,而憤怒之餘還有一絲害怕。
他既害怕不能向靳遇珩交待,更害怕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至於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傅修自己也說不清。
傅修的這個答案倒是讓感到有點意外,他一張冷峻的麵龐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假如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她自然是我的人,我的人受了欺負我會幫她報仇,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動手了?”
靳遇珩說完這句話之後才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瘋了,傅修其實到現在都沒有拿出比較實質性的,現在躺在二樓房間裏的白念蘇就是當年的時音的證據,他隻是說了一番話而已,可是他卻仍然忍不住要去相信。
因為這種事情,如果真的想要找源頭調查的話,不是找不到,隻是畢竟時隔多年,會無比艱辛就是了,傅修沒有理由編造出一堆假話來騙他。
這種感覺,他不知道到底應該如何去形容。
諱莫如深或許從來都是一件從一而終的事情,並不是說懷有秘密,隻是深信對很多故事最初的邂逅來說,一番高談闊論或許反而成為折煞。而更妥當的做法,則是日複一日地任其沉澱,積久成帙,最終成為一封年月不詳的書寫。
可是就在剛才傅修開始慢慢講述出關於白念蘇真正的身份的時候,靳遇珩心裏便清楚,這封書寫終究是沉澱不了了。
靳遇珩說剛才那句話的時候,語氣當中帶著一種強烈的攻擊意味,傅修也不生氣,隻是眼神堅定地說道:“當時的情況很緊急,我可能確實顧不上靳先生的想法了,我在心裏發過誓要保證白小姐的安全,所以自然不會放過那兩個人。”
說到這裏,傅修停頓了一下,說道:“換句話說,白小姐這一次的命是我救的,這也正是我敢提出讓你幫我這一個忙的原因,而且我讓靳先生幫的這個忙,我猜白小姐也一定會支持的。”